“這就是那位給的?”
一位老者看著桌子上的玻璃圓球皺眉地問道。
“王讓我交給你們,至於怎麼想怎麼做由你自己決定,老夫我啊得回試驗田看我的莊稼去了。”
老者奇怪地看著對麵的農荊,自己太清楚自己這位老友了,平日裡巴不得把下巴抬上天的他,今天既然如此平和,就剛剛跟他說的那句話裡就包含了很多信息。
“不留下坐坐?”
“不坐了,你這草棚有什麼好坐的,茶又難喝,又黑又潮的,老夫走了,有事書信。”
農荊背著手哼著小曲,邁著緩慢地步伐走出茅屋,老者看著農荊的背影沉思了起來。
“王?有趣。”
門外的漢子們見到農荊紛紛行禮道:“農老您為何走的如此之急,可是我等招待不周?”
農荊出了院子擺了擺手說道。
“得了吧你們幾個小子,還招待不周,你們有啥好招待的?記得把做好的農具送到我那邊。”
“好嘞您慢走。”
幾人也是互相看了看,尷尬地撓了撓頭,他們也習以為常,長輩訓幾句不礙事,農荊矩子是真的有本事在身,經常教導他們幾人做農活,如何種植瓜果蔬菜,他老人家跟自家長輩一樣,訓自己家娃娃一樣不奇怪。
屋裡的老者走到門口喊道:“你們都進來吧。”
三五成群,院子裡的漢子放下手中的農具,拍了拍衣服灰塵朝草屋走去。
聽說農家矩子送來禮物,這農家矩子他們是知道的,雖然平日裡摳摳搜搜,但真正遇到困難的時候還是會伸出援手。
如今儒學昌盛,朝堂在秦朝滅亡之後再也沒有墨家的席位了,若說農家心傲,真正心傲的還得是他們墨家,寧願不做官也要宣傳自己的思想。
他們這一脈被世人稱為秦墨,是當年協助秦國統一天下的後裔,如今隔壁的公輸家已經融入於世,唯獨他們秦墨還隱世於鄉野之間。
幾人進入茅屋就看到桌子上精美的玻璃球,玻璃球裡漂浮著黃燦燦的液體,液體上漂浮著一塊木牌,上麵寫道。
“你好啊,墨家子弟。”
李承乾用水和植物油做的小玩意,密封在玻璃球裡,在現代這種擺地攤四五塊塊錢的小玩具到處都是。
但這五塊錢商品對古代人來說是非常新穎的,特彆是對於墨家弟子來說尤其特彆。
眾人圍著桌子看著這個東西,一個好奇地伸手過去摸了摸,被一旁的人拍在手背上。
那人皺眉地瞪著他,眼神警告著他莫要手癢,被打之人委屈地看著身邊的人,仿佛很害怕他似的。
老人沒發話四人也是沉默著,房間的氣氛有些壓抑。
老人背對著四人說道。
“盒子裡有這位王爺留的信你們看看吧。”
一名男子對著另一名男子說道:“廣文念給我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