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在涇陽縣住一晚,涇陽縣宵禁很嚴重,自從李世民當上太子把控朝廷之後,為了穩定大唐發布很多政令,這申時宵禁就是其中之一,回去太晚,現在休息又太早,在客棧定了房間,打算在明日再啟程回山。
長安政變的消息像孩子的好奇心,在忙碌中的父母百姓不關心不在意,忙碌中的人們對玄武門之變的事情一笑而過,這些不過是皇宮貴族之間玩樂的遊戲,畢竟,當史書擺在他們麵前也看不懂上麵的驚險。
涇陽縣的街道上依舊人來人往,街上的突厥商人很多,手裡牽著十幾匹馬,這是要去馬行處進行交易啊,正如王通所言,涇陽的馬匹正在被人大肆收購,看這樣子,有些人已經按耐不住自己的心了,是誰呢,宜州的李藝,還是涇州的張謹呢?
坐在馬車上的李承乾掀開簾子對身邊的護衛吩咐道。
“張哥。”
張文伸頭到窗邊說道。
“少爺您吩咐。”
“你去打探一下王通的住處,晚上我們去拜訪他。”
“遵命。”
“路上小心。”
“少爺放心。”
張文離開了之後,田桑子掀開簾子問道。
“王,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去趟龍門英雄館。”
坊市坊市,住人的叫坊,做生意的叫市,在涇陽縣沒有長安城那種一百零八坊,相鄰皆是市的氣派,但畢竟縣城就是縣城,該有的配套還是齊全的,作為經濟文化交接的城市,商品這種東西怎麼會少呢?
坊在唐代作為特定區域的劃分所命名,坊有多大呢?其實大小不一,如坐落在秦王府附近的坊,也就是皇城兩側的坊大概九百米寬,八百米長,但不是每個坊都是這麼寬的,有些五百米長,五百米寬,長安建城是按照周禮九逵之製所建,東西各五個縱列,一共一十三排,現在這個時候的長安隻有一百零八坊,正在建設的坊因最近的政變都停工了。
所謂的坊間傳聞,其實就是各個小區傳出來的八卦,這涇陽縣也是大縣,連胡姬酒肆這種古代酒吧的ktv都有,仔細想想也不奇怪,畢竟是貿易中轉站嘛。
唐朝的平民三巨頭酒,三勒漿,葡萄釀和鱷魚泡的龍膏酒,秦王府的醉仙酒那可是高端酒,不跟他們搶市場,走高端路線嘛,賣的就是一個奢侈,秦王府醉仙閣幾個突厥人正在裡麵和掌櫃的談生意,現在的醉仙閣和以往的酒館完全不同,這裡不設酒菜,不擺宴席,門麵奢華,內飾精美大氣,玻璃罩裡擺放著一瓶精美的酒瓶,讓人一瞧光想想都是奢侈,周毅望著裡麵,突厥商人伸出三根手指,大唐人左手右手食指交叉,表示十金,突厥搖了搖頭伸出五根手指,掌櫃的直接合上蓋子作勢要走,突厥人急忙按住盒子,然後從懷裡掏出十金遞給掌櫃。
掌櫃接過金子拋了拋然後嫌棄的擺了擺手。
突厥商人左右手舔了舔,然後抓了自己一把胡子,搓了搓手打開了盒子,劣質的窯器,木塞塞住瓶口,瓶口用紅繩綁住,紅繩上貼著一張正方形的標簽,黃色的標簽上赫然印著一個秦字。
沒敢動這瓶大的,拿起一旁小瓷瓶,這是贈送的,突厥商人拿起小瓷瓶打開封皮,鼻子對著瓶口狠狠一吸,陶醉之後朝掌櫃豎起大拇指表示很棒,掌櫃的趾高氣昂看著突厥商人,那眼神人就像看土鱉一樣。
突厥人把小瓷瓶收入懷中,他沒有喝,他知道這種東西不是他能享受的,這十金雖然隻買到一瓶酒,但他相信,這種就如果送到草原的可汗手裡,所得到的獎勵可就不止是十金了,醉仙酒,定期供應,大唐人自己買都需要提前排隊搖號,每個月有固定的票號,他手裡的票號是他好不容易用重金換取的,店家賣他十金,算上成本就已經超過十五金了。
吵鬨的集市,咒罵的商販,一條街八米寬卻隔離出了兩種不同的生活情調,西域的商人跟西域人做生意時罵罵咧咧,因為這群小氣的西域人會不停地壓價格,而大唐的官老爺卻不同,雖然有輕視鄙夷地眼神,但給的錢也十分闊綽。
大唐商人跟西域人做生意有一種陋習,大唐那種天朝之國的傲氣一直沒變,反正除大唐以外的地方都是蠻夷,這些西域人跟大唐商人買東西,大唐商人見你話多就直接不賣給你,甚至還給你一個大逼鬥,導致西域人跟大唐人談買賣很少壓價,而西域人因為長途跋涉,想多賺一些回家,經常以次充好,搞得其他人跟西域人談生意是小心小心又小心。
西域貴族需要大唐的瓷器和絲綢,在西域,隻有穿絲綢的衣服,用著瓷器泡的茶葉才是真真正正的貴族,金銀都是暴發戶的行為,所以在大唐就算大唐人對西域人再怎麼瞧不起,但該給的錢還是會給,因為大唐人有大唐人的驕傲,在誠信方麵,大唐人可是很看重的。
龍門英雄館的門口,裝修看著還算氣派,這所謂的龍門英雄館其實就是所謂的鏢局,在唐朝他叫行館,李承乾掀開簾子下了馬車,伸了個懶腰就朝館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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