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天際浮現了一層淡淡的白。/br太丘山上,一個個陣旗,也開始相繼被拔起。/br雖然孔太軒有些不理解,為何到現在和田山都還沒有出事情。/br但他已經做好撤退的準備,自然不會再猶豫。/br這一次,金家吸引了注意,玉龍穀還有獸潮進攻,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br他的陣基是由內至外拆除。/br當然,在太丘山山上,還有一層四階障眼法,價值比起護山大陣來說,自然低了很多,但勝在穩妥。/br而就在護山大陣拆除的片刻,一艘巨大的四階靈舟也出現在了太丘山山上。/br一個個孔家修士不舍的登上了靈舟。/br對大部分孔家修士來說,自然是傷感的,想孔家在幾十年前,還是太昌郡的四大家族之一,那個時候,何其風光。/br隻是到現在,四大家族都快成為曆史了。/br靈舟很快出了太丘山,迎著晨曦而動。/br孔太軒還故意繞了一下。/br見到沒有問題後,孔太軒才長舒一口氣,朝著邊境駛去。/br就這樣又過了一會,天空中的光芒更甚,隻是在看向一座雙子峰的時候,孔太軒內心不由波動了一下,他感覺到了一股刺眼。/br霎時間就控製飛舟朝著後麵飛去。/br隻是顯然已經遲了,上萬道霞光,從雙峰溢散,這一刻,都好似蓋過了驕陽。/br最後交織成一個巨大的牢籠。/br將靈舟連同一整片虛空都包裹住。/br“你是誰,為何對我孔家出手?”孔太軒大喝一聲。/br他的目光也憤怒而緊張。/br他自己也擅長陣法,但是這個陣法一施展,他竟然看不出破綻。/br這讓他內心咯噔了一下,甚至都出現了一絲慌亂。/br“金家。”虛空中一道身影出現,也傳出一道滄桑的聲音。/br緊接著,則是三道陣旗飛出,眼前的陣法也分明是三道陣法。/br一道陣法化為龍影,龍遊四海,撲殺而來。/br一道陣法化為虎影,攜雷霆之勢。/br一道陣法則化為一道靈碗,倒扣而來。/br一困兩殺,這才是究極埋伏陣法。/br“去!”孔太軒取出一道巴掌大的玉符,隻見玉符上有著兩個破清大字。/br靈符一施展,湧入虛空之中,瞬間演化萬千靈光,將龍虎碗儘數淹沒。/br三道陣法出奇的一齊破碎,這也讓孔太軒不由惱怒不已。/br他這破清符隻能破一層禁陣,三道陣法一齊破碎,隻能說明他破的是幻陣。/br果不其然,陣法散去,他們也出現在另一片虛空之中,隻見一隻雙首龜妖王,拍下巨大的龜爪。/br眼看著若是他破陣再慢一些,就要硬挨金丹妖王一擊。/br若真是如此,哪怕他能抗住,其餘孔家絕對要死傷大半!/br“幻陣,靈獸,你是葉家,還是獸荒!”孔太軒怒喝一聲,他的手中也不由再次捏出兩道靈符。/br他故意在獸荒兩個字眼上加重語氣,也讓對方緊張。/br隻是讓他驚訝的是,對方並沒有表現出很憤怒,反而雙目異常平靜,就好似看一個死人一般。/br他心中此刻也滿是怒火,明明金家才是楚家的仇人,結果這金家將青河宗的金丹請去,現在葉家竟然對他孔家出手。/br而他知道,葉景誠的修為,如今恐怕也是金丹,加上眼前的金丹和妖王,都是三個金丹戰力了。/br所以他根本不敢多停留。/br但心中早已經痛罵葉家了。/br葉家三四個金丹戰力,結果百年前,還好意思裝作築基家族!/br而內心大罵歸大罵,但手中靈符卻沒有絲毫怠慢。/br這兩道靈符,一道是大力金猿符,一道則是刻著一道金門的天門符。/br隨著靈符靈光湧現,前者化為一隻大力金猿,也朝著雙首龜妖王揮拳而去,凶悍非凡。/br而另外一道靈符,則化為了一道玄門。/br玄門大開,那靈舟也要遁入玄門之中。/br“封獸符,天門符!”遠處控製陣法的葉學凡也嚇了一跳。/br這兩道靈符,都算是符荒失傳的靈符,前者能攜帶妖王之威,後者則可以如同瞬移一般,開天門,來破禁陣。/br加上剛才的破清符,這都已經三種符荒的靈符。/br恐怕孔家得到了符荒的傳承。/br便也連連取出烏光鏡,隨著鏡子射出大量烏光,變化為上千觸手,牽扯住四階靈舟,哪怕天門就在眼前,卻對孔家修士來說遙遠無比。/br與此同時,在旁邊的雙首龜,一個龜首釋放無數青光,化為無數藤蔓纏繞大力金猿。/br一個龜首則是狂吐靈水,竟率先湧入天門之中。/br將天門靈符的傳送用了出去。/br靈符威力也不由耗儘。/br“你找死!”孔太軒有些歇斯底裡。/br他得到的符荒傳承主要是傳承,這種保命的四階靈符可就一張。/br“你果然是獸荒!”孔太軒放出不少傳音靈符。/br這天門符失傳已久,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剛才也賭對方不清楚,所以直接施展,想要遁逃出去。/br但很顯然被看穿了。/br而且糟糕的是,那大力金猿畢竟是靈符,根本抵擋不了真正的妖王很久。/br隨著靈符符威而去,四階陣法也朝著這邊施壓而來,天空中出現了一虎一龍靈影,並且還出現了斬首刀。/br前兩者一出,孔太軒還以為是幻陣,又取出了一道破清符。/br果不其然,破去一道靈影,但剩下還有一道靈影和一柄四階中品的靈刀已經到了跟前。/br甚至遠處的雙首龜縮入龜殼之中,任憑大力金猿拳砸腳踹。/br而施展出無數海藤蔓,將孔家的靈舟和孔太軒纏繞。/br與此同時,還有一道四階靈傀飛出。/br“葉道友,你們是獸荒的消息,我可以為你們葉家保密,我們也可以成為葉家的附庸……”孔太軒已經徹底沒有之前的自信了。/br他取出了兩道法寶,但他畢竟是假丹修士,兩道法寶還都是四階下品法寶。/br抵擋那四階靈傀和四階陣法,就已經是全部,但葉學凡已經又施展了斬首刀和烏光鏡。/br“染葉家血者,千倍血償,何來附庸苟且一說?”葉學凡平靜的開口回答。/br斬首刀卻已經將孔太軒的首級斬去。/br那大力金猿的靈符也很快化為靈光落下,沒了施展者,顯然又變回了原樣,被葉學凡收入手中。/br與此同時,斬首刀和烏光鏡也將孔家修士儘數斬殺。/br“倒也算是個意外收獲!”葉學凡取過那孔太軒的儲物袋,看了一眼,便發現了不少符荒傳承的靈符製作方法,還有好幾張四階靈符孔太軒來不及施展。/br這一次,葉家斬殺孔家,一是複仇,二是想要孔家的財富,如今看來,還多了一個符荒的傳承。/br同時,因為孔家做好了撤離的準備,一些高階靈藥也儘數在儲物袋內,千年以上的四階靈藥都不在少數。/br甚至裡麵還有三株紫玉藤。/br……/br和田山山上,隨著曦光出現,整個和田上,都金燦一片。/br但此刻地底密室的一眾金丹卻等的有些不耐煩了。/br他們能感覺到周圍清除了一些修士,但是他們此刻不能出現。/br出現了就是打草驚蛇。/br所以哪怕不少金家弟子和青河宗內線在外麵被清除,這四人都沒有動彈。/br“快動手了吧!”金玄痕此刻都遲疑了。/br他也搞不懂葉家和楚家在鬨什麼幺蛾子,莫非對方想等他回太昌坊市,再動手?/br如果這樣,他們這埋伏在這,就屬於純浪費時間了。/br最為關鍵的是,沒有拿下葉家,青河宗估計不會這麼輕易接納金家,他不得不再次麵對太一門的追殺。/br但下一刻,他的目光就激動起來。/br隻見遠處,一道穿著隔靈袍的身影飛了過來。/br他的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好似個紫府修士。/br徑直朝著和田山五峰而來。/br其目光凶悍,分明正是來報仇的,隻是他不知道,為何就來了一人?/br與此同時,五大山峰,突然湧現不少修士,朝著大陣陣基而去,大陣陣基自然嚴防死守,其中三個都有紫府修士守著。/br其中主峰的主陣基就是金玄召在守著。/br金家最厲害的是五元太庚劍陣,金玄痕不作為,他無法說,但這陣法他是必須守著的。/br“小小築基修士也敢入我金家犯事?”金玄召怒視葉景轅。/br隻是後者絲毫不懼,手中也放出兩個三階靈傀朝著陣基衝去。/br三階傀儡都是賈家留下的靈傀,也讓金玄召嚇了一跳。/br“你們獸荒和傀荒勾結了?”/br他不由想起了八荒宗,若是八荒齊聚,他們金家還真可能危矣!/br不得不說金玄召實力強悍,其一人沒兩下,就將兩道靈傀斬成一堆廢鐵。/br卻見葉景轅不知何時,打出一道破陣符,轟在了陣基之上。/br不過這五元太庚劍陣的陣基可不同於普通震驚,都是陣旗,這陣旗乃是三階法寶飛劍。/br所以哪怕有破陣符,也並不會瞬間出問題。/br但是讓金玄召絕望的是,他這裡的陣基沒問題,但其餘四峰的陣基,破了三道,整個陣法瞬間晃動不已。/br天空中出現的五柄大劍,最後隻落下兩柄,並且還靈光暗淡,威力可能最多四階下品。/br而就在這一刻,隻見那天空中飛來的修士,突然爆發出金丹威力。/br兩道羅刹劍,分彆斬在剩餘的兩道陣基之上。/br五元太庚劍陣徹底毀滅。/br而就在這一刻,一道法寶突然飛如虛空。/br山峰之內,也湧出三個修士,赫然正是西王真人、金玄痕和剩餘一道金丹真人。/br“當真是後生可畏,曾經的小築基,竟然百年不到,成長為了金丹!”/br“不過,本王可不會憐惜天才,今日落在本王的天恨碗之內,彆說是逃出本碗,就連求救太一門,你都做不到!”西王真人不由目光熾熱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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