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他”
“阿彌陀佛”
古老的禁區中,有昔日的至強者在蘇醒,被西漠須彌山上的宏大波動所驚動。
他們抬了抬眼皮,便將宇宙間發生的種種信息掃過,知曉了事情的根源。
“阿彌陀佛不是死了嗎怎麼還能出來折騰”
一片浩瀚擊天的銀海中,有衣冠高古的至尊悠揚輕語。
“不,不是他……真正的阿彌陀佛當年寂滅了,不為虛。”
不死山中,有聖靈皇者眸光冷漠,自視甚高,有無敵天下之心。
他冷眼看西漠正在發生的大變故,正有一尊巨大無邊的佛像立起,高逾億萬丈,聳入星空,探入域外。
一開始,這佛像還有些虛幻。
但,隨著宇宙中無窮無儘的光點飛來,與之融合到一起,頓時就變得凝實起來,宛若是一具開天辟地的混沌神祇真身降臨!
“有意思……一道信仰念力鑄成的法身!”
聖靈皇者先是點頭,而後又搖頭,嗤笑出聲,“看來這多半是為了成仙路做的準備,以此承載佛門眾生,打進成仙路。”
“可笑!”
“真人都死了,僅剩下一道法身,縱然進了仙域又如何不過是給那些螻蟻做嫁衣罷了!”
“蠢的可以!”
這尊聖靈皇者很快就失去了對西漠的興趣。
因為沒有意義。
阿彌陀佛大帝的這一道法身,隻會為仙路而征伐。
若視其為對手吧……它還不弱,有阿彌陀佛大帝的極道法則在其中。
費儘心思弄死了呢……一道法身,能榨出半點生命力嗎
這簡直就是雞肋中的雞肋,打死了也會被弄一身騷。
禁區的至尊們,跟阿彌陀佛大帝不是一路人。
他們求的是己身長生,真身踏仙域,與阿彌陀佛大帝這死後遺留法身、帶領眾生進仙域的帝者,從來就是道不同,不相與謀。
佛像凝實到極致,須彌山中浩瀚的信仰力生輝,讓其漸漸多了一種生命的波動,像是曾經的那尊大帝再立人世間。
他口頌宏願,發出了禪唱聲,像是在告訴眾生,又像是在與生命禁區對話。
“我若成仙,凡我仙土中,仍有地獄、餓鬼、畜生三惡道者,我即不取無上仙位。”
“我若成仙,凡我仙土中,諸天、人民,壽命終結之後,仍然墮落經曆三惡道者,我即不取無上仙位。”
“我若成仙,凡我仙土中,諸天、人民,不全部具足金色身者,我即不取無上仙位。”
……
一個又一個的大宏願,宏大無比,響徹天地,擴散向宇宙。
那種景象是驚人的,蔓延向無儘古域、星空彼岸,光雨無邊,璀璨永恒。
這一日,是菩提論禪召開的日子,也是古來不曾有的佛藏編撰的日子。
降魔杵啟動了阿彌陀佛大帝的後手,讓這位帝者曾經遺留的法身展現,震懾一切牛鬼蛇神,為論禪與佛藏編撰的順利進行保駕護航。
順帶著,薑逸飛成為了這個過程中最大的受益者。
他以大雷音寺當代住持的身份,手持降魔杵,感應著從整個宇宙中湧來的浩瀚信仰念力,他將自身化作一個載體般,主動參與到佛像法身的塑造中,過了一手油,傳遞到跟他大有因緣的那些佛子身上。
這其實等若是薅了阿彌陀佛大帝的羊毛,化一部分信仰念力為之所用。
但降魔杵默許了。
它也想看看,在少年的一番神奇操作後,會不會真有一個輪回的仙葩,貫穿了前世與今生。
再不濟,也是能給未來可能的黑暗動亂壯大一點戰力。
“我感覺,我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薑逸飛輕語,佛光無邊,照亮了他的仙台,鍛造了他的金身,每一寸都若琉璃。
他親身感悟到了法身的彙聚,眾生信仰跨越時間、空間而來,凝聚到佛像中。
而佛像又自有規則,收取信仰念力之後,又經過加工,化為對生靈有益的東西,反哺了回去。
這一來一往,便是契約,是因果,是宏願的寫照,是功德的體現。
薑逸飛感悟著這樣的脈動,那等若是阿彌陀佛大帝跨越了時光,對他進行以心印心的傳法。
說一百遍、一千遍,也不如照著去做一遍。
在這樣宏大的波動中,薑逸飛重新梳理了因果,那一個個誕生在西漠大地的佛子,都跟他有了全新的因果規則,神聖的契約在締結,超越了時間,跨越了空間,念念不忘,回響萬古!
“我的道,在這裡斬。”
薑逸飛起身,無邊佛光化作袈裟,披在了他的身上。
他走到了須彌山的山頂,見證無數佛徒的頂禮膜拜,朝覲阿彌陀佛。
“菩提論禪,正式開始!”
……
曆史的華彩閃耀,這一日注定銘記西漠的榮光。
但,需要銘記的,又何止是這一頁篇章
“嗡!”
星空之中,九天十地宇宙最豪華的航班正跨越星河而來!
九龍拉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