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大夫,長公主也從卿塵那裡得知了事情始末,母女二人脾氣倒是一樣,生氣的樣子都很像,不過比起卿塵,長公主更多了些上位者的氣勢,看得其他人都有些心悸。
卿塵將歐陽照叮囑的話說了,長公主才緩了氣勢。
正好,薛氏就在此時帶著關明珠過來了,還沒開口,就看到了長公主不怎麼好看的臉色,心中一顫。
好在長公主不會對無關之人發脾氣,見她們過來,立即斂了神色,問:“你們是?”
薛氏趕忙回答:“妾身薛氏,是關家二房的,聽說明月受了傷,不知情況如何?”
長公主聞言看向明月,明月微微點頭,對著薛氏喚了聲:“二嬸,我無礙。”
外人麵前,明月也不好下薛氏的麵子。
既有長輩在此,長公主便放下心,跟薛氏客套幾句後,對明月道:“你家長輩來了,我就先走了,好孩子,這件事,公主府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說完,看了卿塵一眼,卿塵會意,與長公主一同出去了。
秦安妤叮囑了明月幾句,也跟著離開,屋內,便隻剩下她們自家人。
薛氏其實很想跟長公主多說幾句,但她也知道眼下是什麼情況,於是送走長公主後,便湊到床邊問起情況。
明月隻道是馬兒突然發狂,並未言明有人下毒,彩雲和關明琪一路跟著,回來時聽卿塵和秦安妤提過,不過她們都默契地沒有開口。
薛氏不是傻子,剛才長公主的話明顯是話裡有話,但她知道明月因為早上的事對她和關明珠心有芥蒂,也不多問。
倒是彩雲看到關明珠,不由想起回來時她並未跟著一起,便順口問了句:“明珠跟誰一起回的?先前我們著急明月的傷,都沒顧得上喊你。”
關明珠並不買她的賬,輕哼一聲,撇過頭去,竟是連回話都不曾。
彩雲有些尷尬,好在薛氏及時打圓場,斥了關明珠一句,又對彩雲抱歉:“小孩子不懂事,我代她向你賠罪。”
畢竟以前在關府借住了不少日子,彩雲念著薛氏對她往日的照顧,並未糾結此事。
明月想著今日時間差不多,自己又受了傷,便對薛氏道:“二嬸,我想早些回府,你們可要一起?”
薛氏一想,早點回去也好,她也需要去趟將軍府,為今日的事跟李氏告罪,畢竟名義上,今日是她帶明月出來的,人受了傷,她自然要給個交代。
然而薛氏還沒回應,關明珠倒是先開口了:“娘,待會兒還有詩會呢!”
薛氏一下頓住,詩會本身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彆,無非就是年輕人們附庸風雅的一種形式,但長公主府的詩會不一樣,京中有頭有臉的家族甚至皇室子弟都會到場。
若在這樣的場合脫穎而出,得到的不僅是豐厚的彩頭,還有貴人們的青睞。
男子們不用說,得此機會以後平步青雲自不必說,女子則能借此搏個好名聲,為親事增加籌碼,若有那幸運的,被皇親貴族選上,那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事兒。
關明珠今年十三,已經是議親的年紀,這樣好的機會怎會輕易放過,但是明月要走,薛氏又不好腆著臉留下,於是麵露猶豫,有些艱難地開口:
“明月啊,左右現下你的傷並無大礙,不如再多待些時候,你第一次來,多交幾個朋友也好。”
明月很想說她自己回去就行,不過這時卿塵又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