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經氣鼓鼓的模樣著實有些可愛,歐陽照一個沒忍住,反應過來時,手已經覆在了明月發頂。
一下一下,跟擼狗似的。
明月後退兩步,紅著臉道:“你,你摸狗頭呢!”
歐陽照不厚道地笑了,“風太大,你頭發亂了,給你捋捋順。”
接著又道:“我記得你當時也釣了,可惜一條也沒釣上來。”
這是對她前一句的回答。
他不說還好,一說明月臉更紅了,羞得。
當時她見他釣魚有趣,也想去試試,不過她不會,就學著他的樣子甩了一鉤,足足等了兩刻鐘,不說咬鉤了,連魚竿的微微波動都沒有。
就在她懷疑自己技術的時候,歐陽照對她說:“你沒放餌。”
足足呆愣了好半晌,她才收回魚竿,然後就一溜煙跑了,沒辦法,實在無顏麵對鄉親父老。
當時就夠丟臉了,這下又被男人舊事重提,她真的是,臉都快沒了。
“好了,不會就不會,你想學下次我教你,不想學,我的魚分你一半。”
男人邊說邊低下頭來,湊近,語氣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寵溺。
少女快貼到胸前的臉頓時又是一熱,怎麼以前沒發現,歐陽照是這樣一個人。
“小姐,您要扇子嗎?”
忽然,笙煙一聲詢問,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笙煙問得一本正經,她就是看小姐熱得臉都紅了,絕不是故意的。
“天氣確實越來越熱了,你去拿來吧!”
明月無比感激笙煙,多虧了她啊,否則這會兒她都不知道怎麼跟歐陽照說話了。
笙煙咧嘴一笑,跑去拿扇子去了,剩下沐春夏蟬還有秋禾,皆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
明月輕咳一聲後,就收斂了思緒,跟歐陽照說起正事。
“王爺跟薛公子很熟嗎?”
歐陽照不知她為何這樣問,卻仍是點頭:“自小一起長大,他是我的伴讀。”
皇子公主到了入學的年紀,身邊就會安排幾個伴讀一起讀書,常年陪伴,感情自是不一般。
明月聞言就有些猶豫了,她本想問一問關於薛家酒樓參與造謠她的事,但是眼下看,問歐陽照好像不太妥當。
隻是她這樣子,就差把“為難”倆字兒寫臉上了,歐陽照一眼就看出來,便道:“有什麼話你儘管說,雖然他是我的伴讀,但如果他做錯了事,我不會偏袒的。”
話都說這份上了,明月還有什麼好顧忌,當即就把自己查到的情況跟歐陽照說了。
歐陽照凝眸沉思,片刻之後才道:“薛家有些事,薛大郎也不知道,這事我會親自問他,若真有他的手筆,我幫你教訓他。”
說他公正吧,其實也有袒護薛大郎的意思,但是他都如此說了,明月還能說什麼。
這事無需她再插手了。
酒氣散的差不多,齊王也該告辭回府了,雖是奉了皇命送關遠山回府,不過再留下去,明日就真要有流言蜚語傳出來了。
人一走,笙煙扇子也拿回來了,像模像樣地問明月:“小姐,扇子還需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