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終於舍得……回來了?”
常言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雖然在經過端木青一番診治後嬴政已經蘇醒,但這些時日的重病纏身,還是令他在短時間內無法完全恢複。此刻,嬴政半躺在龍榻之上,眼神複雜地看著眼前的沐羽。
“這個……陛下,草民不是已經辭官了嗎……您咋還記掛著草民呢?”
麵對嬴政看似質問的語氣,沐羽撓了撓頭,一臉無奈地說道。
“辭官!寡人允許你辭官了嗎!更何況你還帶走了寡人最疼愛的陰嫚公主!”
不說辭官這件事情還好,說起這事,嬴政瞬間便上了火氣,一時間甚至好似完全恢複了一般,甚至直接坐起身子對著沐羽便是一通數落。
“陛下贖罪,關鍵是當初草民辭官離開,陰嫚公主非要跟隨,草民也是無能為力啊……”
頭上頂著寶貴的龍涎,沐羽苦著臉解釋道。
“放屁!既然陰嫚要跟你離開,那你當時不辭官,陰嫚還會跟你離開嗎!屁話!全都是屁話!”
沐羽的解釋,差點兒讓嬴政破防,氣憤之下,嬴政怒目圓睜,大聲嗬斥道。
“草民……草民知錯……”
看著嬴政憤怒至極的樣子,沐羽心知此時他最好不要去繼續激怒嬴政了,便也不得不低頭認錯了起來。
“哼!認錯?你小子還會認錯?寡人承認,當初寡人的舉動確實有失妥當,卻也是為了維護皇家體麵,難道在你看來,寡人就是那種是非不分的昏君嗎?”
麵對沐羽的退讓,嬴政倒也沒有繼續追究,甚至還語重心長的將自己的顧慮講給了沐羽聽。
“陛下龍威天意,又哪裡是草民這等凡夫俗子所能夠理解的?還請陛下見諒!”
雖然沐羽能夠不遠千裡趕來救嬴政,卻也並不代表著他已經原諒了嬴政之前的那些做法。
“你小子……唉……”
沐羽的一句回懟,硬是讓嬴政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剛剛的怒氣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剛剛才坐直的身體,此刻卻仿佛又被抽走了力氣一般,再次無力的依靠在了龍榻的靠枕之上。
從沐羽的話中,嬴政哪裡聽不出來他還是心有怨氣?隻是在當時的情況下,即便是身為帝王的嬴政,自然也還是會有所私心得才是。
“陛下既然已經安然無恙,那麼草民便告辭了!”
本就對兩年前的事情依舊抱有怨氣的沐羽,在看到嬴政如今這態度後,當即便要起身離開。
”夠了!你一直自稱草民,寡人可曾下旨奪你官職爵位?你給寡人乖乖留在鹹陽!至於過去之事……寡人自然有錯!那件事情寡人自當給你一個解釋!”
見沐羽想要告辭離去,深知他這一走恐怕又會渺無音訊的嬴政自然不會同意。
“陛下,草民已經辭官,去意已決,還請陛下莫要強求。”
“屁話!整個大秦都是寡人的!你難道不是寡人大秦之人?給寡人留下!這不是旨意!這是寡人的請求!”
麵對嬴政的挽留,沐羽依舊沒有鬆口,以至於嬴政情急之下,竟然直接用出了請求這個詞語,要知道無論是秦漢還是後麵的任何一個朝代,恐怕也沒有哪個帝王會用如此低的態度的挽留一個人了吧。
不僅如此,就算已經有些疲累了,但嬴政依舊強撐著身子從枕邊取出一枚雕刻有龍紋的玉佩,遞給了沐羽。
“草民……臣……願留下繼續為陛下效命……”
嬴政的請求,以及那枚很明顯被嬴政小心收藏的龍紋玉佩,無一不再彰顯著嬴政盼望沐羽留下來的態度,在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心中屬於華夏,屬於大秦,同樣也是屬於嬴政的那份忠誠,最終還是令他決定留下來。
“好!好!好!”
看到沐羽接過了自己手中的龍紋玉佩,並且親口承諾會留下來,嬴政大喜過望下,連說了三個好字。
考慮到嬴政剛剛大病初愈,此時最需要的便是休息,沐羽便也沒有過多打擾,便起身告辭了。
至於嬴政這邊,既然沐羽已經決定留下了,他心中的擔憂也就煙消雲散了,自然不用將沐羽強留在身邊,便同意讓他離開了。
“老師,您既然已經答應了父皇,想來便不會再離開了吧?”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見扶蘇竟然還一副不相信自己的語氣,沐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老師想錯了!扶蘇並沒有不相信老師,隻是既然老師已經決定留下了,那是不是也該讓陰嫚她們回來了?”
察覺到自己的話似乎令沐羽產生了誤會,生怕沐羽一怒之下再次不告而彆的扶蘇,趕忙賠笑著解釋了起來。
“這還差不多!不過你說的也對,不妨我這就去將她們接回來?”
“不要!嗯……扶蘇的意思是父皇剛剛康複,老師還是留在鹹陽為好,如果老師不放心的話,扶蘇可以親自去將陰嫚她們給接回來!”
沒想到被沐羽一詐暴露了真實想法的扶蘇趕忙為自己剛剛的緊張找了一個理由,不得不說這理由倒是相當契合,比沐羽找的理由可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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