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長子,下麵還有個弟弟祈念,兩個人相差五歲。
祈母剛懷孕時就跟原主說,長兄如父,以後要照顧弟弟,撐起這個家,原主年紀小,又一直被祈母洗腦,漸漸的,還真的用他那柔弱的小肩膀扛起了祈家的門戶。
從小原主就被家中的長輩教導著要愛護弟弟,要有個兄長的樣子。原主被洗腦的很徹底,到死腦中也全是他那個廢物弟弟。
隻是原主忘記了,長兄如父的前提下是他們的爹死了,可是他們爹活的好好的啊。
到了該上學的年紀時,同齡的孩子都去上學了,隻有原主成天背著他那寶貝弟弟進進出出,背簍裡的弟弟永遠乾乾淨淨像個奶團子,反觀原主遭的狼狽不堪,像個小乞丐。
後來還是教育辦的下來視察,看到原主已經十歲了還沒上學,把祈父祈母批評了一頓後,這才讓原主上了學。
原主很珍惜讀書的機會,但也沒忘記自己長兄如父的責任,放學回家從來不多逗留,都是飛奔回家,就是為了能多幫家裡乾點活。
許是原主的基因好,又或者是年齡比那些孩子要大,原主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期間還跳了三級。高中更是考上了市裡最好的高中。祈母卻不打算讓原主去市裡讀書,不為彆的,離家遠,怕原主翅膀硬了,再也不回來了。
多少人勸也沒有用,勸的多了祈母就一哭二鬨三上吊,最後終於是打消了原主去市裡上高中的念頭,留在了縣裡讀書。
高中三年,原主沒有花家裡一分錢,反倒是每個學期還能帶回家幾十塊的獎金,以及各種榮譽證書。榮譽證書被原主小心翼翼的帶回了家,保護的那是一點折痕都沒有,卻不知道,等原主上學走了,那些榮譽證書全被祈母給了祈念,用來燒火玩了。
原主高考的成績十分好,不止是縣裡的理科狀元,還是市裡的理科狀元,兩個加一起,光是獎學金就有十萬塊。而且原主報考的學校還免了原主四年的學雜費,若是原主繼續讀研,學費什麼的依舊全免。
祈母高興壞了,逢人就說原主是她家的寶貝蛋,對外人說的是十萬塊都給原主帶走,實際上,原主走的時候身上連一千塊錢都沒有。
“祈怨啊,這錢媽替你攢著,反正學校也不需要花錢,等媽攢攢給你買個房子,等你一畢業了,就有新房子住了,多好啊!”祈母是這麼說的,原主就這麼信了。
大學四年,原主勤工儉學,愣是沒有管家裡要過一分錢,當然原主不要,祈父祈母更不會給了。
因為原主成績優異,被保送了研究生,這下又是兩年。期間祈母每個月都會給原主打電話,這讓大學期間很少接到祈母電話的原主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以至於每次祈母要錢時,原主都會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把勤工儉學的錢全都打給祈母,自己每個月就留下五百塊的生活費。
研究生畢業時,原主已經二十五歲了,老家的弟弟祈念也二十歲。
與原主不同,祈念從小就不喜歡讀書,更不喜歡上學,成績一直都是墊底的存在,要是偶然一次考了倒數第二,那絕對是哪個孩子缺考了。
不止如此,祈念被嬌慣的厲害,性子也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很不得能把天捅出個大窟窿才算完的混賬羔子。
打架鬥毆什麼的已經稀疏平常,要不是祈家住在鎮上,隨便出個門都是認識的人,依照祈念那個混賬性子,怕是早就被人送進局子裡蹲上十天半個月了。
也不知道祈念怎麼想的,二十歲的人了,不好好讀書,或者是學一門手藝,天天跟著那群狐朋狗友瞎混,祈父祈母也不管。
這不,就搞大了彆人的肚子。
若是祈念自己的女朋友還好,大不了兩個人先辦酒席,到了年齡再領證就是了。這祈念也不知道是受的誰的攛掇,還是本來就是個蠢的,竟然碰了道上混的大哥的老婆。
這下算是捅了馬蜂窩了,為了能讓寶貝兒子祈念躲過一劫,祈母把原主叫了回來。
原主傻嗬嗬的帶了一大堆禮物回來,一進家門就沒閒著,又是砍柴又是跳水的,到了晚飯時,祈母張羅著讓祈父和原主喝幾杯,原主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即使他酒量很差。
等第二天醒來時,原主就發現自己和一個女人躺在一張床上,還沒等原主反應過來,房門就被踹開,衝進來了一堆滿身紋身的大漢,每個人手中還拿著各種管製類刀具,照著原主的身上頭上開始招呼。
沒一會兒,原主倒在了血泊中,到死也不明白昨晚發生了什麼。
原主死後,那些參與殺害原主的人全被抓了起來,至於和原主躺在床上的柳如煙最後帶著孕肚嫁給了祈念。祈母拿著原主的賠償金和保險金給祈念買了一套房子,又給小夫妻倆開了一個店,之後的日子過得紅紅火火,逢年過節時也沒有想起給原主燒點紙錢。
彆的阿飄在地下都能收到家裡的彙款,隻有原主沒有,時間長了原主的靈魂逐漸變得透明,還是一些善良鬼看不下去了,給原主湊了點錢,讓他回陽間看一看。結果原主就聽到了祈母和祈父說:“我就說那個算命的說的準吧,得虧當初沒有把祈怨送回去,不然還不能給咱們阿念當下這個劫呢,現在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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