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哭聲震天響,祁怨在巴掌落在屁股前及時的發出哭聲來,隻見那巴掌拐了個彎,拍在了另一個小屁股上,隨後響起震耳欲聾的哭聲。
“恭喜祁嫂子,生了對龍鳳胎,這可是天大的好兆頭呢!”產婆看過兩個孩子的性彆後,忙去道喜。
“李嬸兒!我媳婦咋樣啦?”門外的祁大山已經站不住了,隨時都有衝進產房的衝動。
要知道祁大山從小沒了娘,被他爹一手拉扯大,剛弱冠,他爹一次打獵,不小心丟了命。這一守孝又是三年,三年後,因沒人操持這些,導致祁大山遲遲沒能成婚。
好不容易在二十五這年,找到了媳婦。終於感受到家庭溫暖,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後,祁大山哪裡肯再回到過去的日子?
“大山,你媳婦好的很,身體好著呢,你彆吵著他們休息!”李嬸兒掀開簾子走了出來,嘴上雖然時凶巴巴的,但臉上的笑就沒有下來過。
“好好好,多謝李嬸兒,這是我媳婦給您準備的謝禮,您快收下。”祁大山把一個荷包塞進了李嬸子的懷裡,見人收下了,鬆了口氣,這才拉著人問生的是什麼。
“我還以為你不在意這個呢,這麼半天也沒見你問上一句。”李嬸子捏了捏荷包,感覺是碎銀子後,笑的更是開心。
這村子裡就祁家媳婦懂事,雖說半兩銀子不如給大戶人家接生,但總比那些給幾文錢就想打發的村裡人強。
“李嬸子,我這不是……”祁大山撓了撓頭,黝黑的臉更黑了幾分。
“行了,生了一個姑娘,一個小子,這下高興了吧?看看你家多好,老大踏實肯乾還孝順,老二長得好看讀書又好,現在又多了一兒一女,以後啊,你家的日子美著呢!”
“那就借李嬸子吉言了。”祁大山被說的喜上眉梢,整個人容光煥發的,卻不知事與願違,最後整個祁家隻剩下祁家老二,祁壽一人。
祁壽,祁家排行老二,上有大哥祁誌,比他大兩歲,時隔六年,這才有了弟弟妹妹。
祁壽的身體不好,要不然也不會起了這麼一個名字。
祁壽剛出生時,就被判定養不活,就算是養活了,日後怕是也不能乾什麼重活。在祁大山兩口子精心照顧下,祁壽過了那個坎兒,隻要以後好好養著,活個幾十歲倒是也沒有問題。
於是問題來了,祁壽以後乾不了農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靠什麼養活自己?祁大山兩口子一合計,在祁壽五歲的時候把人送去了書塾。
不求祁壽能考的什麼功名,起碼能識文斷字,以後就算是祁大山兩口子不在了,祁壽也能養活自己就行。
祁壽呢,也沒讓他們失望,倒是很珍惜自己讀書的機會,十一歲那年考上了童生,這可一下就成了方圓百裡的小神童了。
許是被周圍的人誇的飄了,祁壽漸漸沉溺在被稱為天才的虛幻中,對學習漸漸不上心,也不是他不認真,隻是在每次讀書時,想到的都是寫被人誇獎的場景,以至於注意力一直無法集中下去。
之後,祁壽一直在考試,但這秀才卻怎麼都考不上。在經曆了第四次落榜後,祁家的家底也漸漸枯竭,沒錢就沒有辦法讀書。
於是,祁壽把主意打到了小妹,祁念的身上。年僅十一歲的祁念被送去高門大院做了打掃丫鬟,為了他日後的科考,沒有簽死契,這一簽就是五年。
卻不想,在即將能歸家時,祁念被一卷破草席抬了出來。
祁大山去鬨,被人打斷了腿,最後,祁大山的腿和祁念的命換了五十兩銀子。這五十兩銀子都用在了祁壽科考上。
三年時間過去,祁壽還是沒有考上秀才。祁家一家子人如同老黃牛一般供養著他,先是祁念離世,緊接著原主也累死在了上工的路上。
隨後是,祁誌向、祁大山、祁母,每一次,祁壽快要沒有錢時,祁家的人都會以各種方式死去,並且賺來一筆錢能繼續供養祁壽,知道祁家再也沒了活人,祁壽終於考中了秀才、舉人、進士、乃至於探花郎。
沒了祁家人,祁壽一路順風順水,最終站在了大殿之上,成為了二品大員。
祁家人成為了世人口中拖累祁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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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湯圓在空間裡叫囂,整顆湯圓一上一下的在空中彈跳,芝麻餡兒隨時都能甩出來的模樣,可把那八個小動物嚇得一抖一抖的,恨不得把自己塞進地底下。
“dzz!¥……”湯圓氣不過,又跑到祁願床前,指著祈願的鼻子開始罵,可把祁怨聽的神清氣爽。
祁怨:罵得好,多罵點,能把腦子罵出來更好。
“乖,睡吧睡吧。”聽著祁母溫柔的聲音,祁念停止了哭泣,漸漸睡了過去,隻剩下祁怨和祁母大眼瞪小眼。
“不想睡覺嗎?”祁母打了個哈欠,看著祁怨瞪著大眼睛,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她又說不上來。
話落,祁怨也想起來自己是個小嬰兒了,哪能有這麼大的精神頭?瞬間閉上了眼,響起均勻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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