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汛還在噴
“吾弟文睿,帶大軍壓境,若叛軍不是看出打不過吾弟,何須投降。
臣言,吾弟必勝!
既必勝,又為何要讓叛賊在涼州大地上繼續肆虐!
臣看,楊賜此賊,定是收了那涼州叛賊的賄賂,這才為其開脫!”
楊賜人傻了,眾世家大臣也都傻了,就連劉宏都看呆了。
不是哥們,你今天吃錯藥了?
發揮這麼好!
楊賜本以為之前那就是極限了,沒想到隻是個開始,這給他罵的,呼吸都急促了。
老頭今年也挺大歲數了,胡子一大把,被罵的都哆嗦了。
“爾!爾!爾安敢如此!”
還有句話楊賜沒說出來,‘是張朔那小賊給你的勇氣麼!’
楊賜向劉宏抱拳拱手
“陛下明鑒,老臣絕無此意。
如今黃巾之亂剛剛平息,我大漢元氣大傷,理應以休養生息為主。
冠軍侯十三萬大軍出征,靡費幾何?
這是筆天文數字啊!
他出征的勝利,是靠了整個大漢子民的供養!”
聽楊賜說完,一直杵在那好像托管了一樣的張汛,立刻擺脫了人機模式。
此刻,是張朔通過間諜直接對話張汛,讓張汛傳達張朔的原話。
張汛站起來,抱拳拱手都不做了,上來就是一句
“並州軍吃你家粟了?”
“嗯!?”楊賜看向張汛,臉上表情明顯和老白登一樣,腦子沒轉過來。
張汛緊接著道
“並州軍向來由吾弟文睿所轄並州百姓供養,並未要朝廷哪怕一分錢,一粒粟!
反倒是爾這蒼髯老賊,定是沒少收那涼州叛軍賄賂,否則何至於如此為其開脫!
爾安敢還在此狺狺狂吠!呸!”
大國臣子,當有大國雅量。
這真的是太雅了,給楊賜理智都乾崩了。
自劉宏上位以來,不管宦官集團和世家打的多凶,誰見過當麵啐唾沫的!
楊賜用手指著張汛,那隻手不斷地顫抖,嘴裡也含糊不清,顯然是被氣懵逼了。
楊賜的兒子,衛尉楊彪連忙扶住了親爹,麵色不善的盯著張汛
“爾莽夫乎?
朝堂之上,還有沒有禮製了!
陛下,臣懇請治張汛之罪!”
劉宏直接一揮手
“張汛,罰一年俸祿。”
九卿一年俸祿也就那點,對張汛這個有張朔支持的人來說,這個懲罰算個屁啊。
張汛直接恭敬的抱拳拱手道
“臣,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