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這是在做什麼?”
“那推上來的是什麼東西?”
關口上的朱儁看的清楚
“像是一張用車推著才能走的大弩?”
朱儁看看張朔軍陣之中的那張大弩,又看了看身邊將士手上的弓弩,稍微在心裡做了個對比立刻大喊道
“不好!
麴校尉,速速帶兵入關!”
這來得及麼?
十張攻城弩已經擺上了,十根和標槍一樣長短的巨型弩箭在beng的十聲過後,釘在了最前排重裝槍兵的盾牌上。
那外表有兩層鐵皮,內裡還有木牌的厚實大盾被直接釘碎了!
恐怖的標槍弩箭穿透了鐵盾,又去勢不減的釘向後麵的重裝槍兵。
哪怕槍兵們身上都穿著重甲也沒什麼用,一根巨型弩箭能接連穿透五六個重裝槍兵,將其串成一串糖葫蘆。
同時雖然弩箭的穿透力不足了,威力仍舊足以帶著這些槍兵將後麵陣型打亂。
而相同的事情,還發生了十次。
瞬間就是五六十人折損。
要知道這支千人的重裝槍兵部隊可是要了整個世家部曲中最精銳者,要想再湊齊那麼多人,可不是太容易。
畢竟七八十斤鐵甲,近百斤大盾,在這個吃飽都費勁的年代裡,不是誰都能扛得起的。
麴義也立刻意識到了不對,連忙讓重裝步兵們有序後撤入關。
也巧,張朔這攻城弩固然威力大,但是裝填和上弦確實需要挺長時間的。
但正如麴義研究的那樣,當敵人陣型亂了以後,就是該鑿陣的時候了。
張朔麾下的重甲鐵騎轟然出動,恐怖的壓力直接逼近重裝槍兵們的軍陣。
此刻,重裝槍兵們已經被那10箭射的膽寒,本就軍陣稍微有些混亂。
外加上麴義還在讓人向關內撤退。
若是無有撤退這個動作,身後關門並未打開,重裝槍兵們在沒有退路的情況下也唯有對抗身前的重甲騎兵,說不定傷亡還少些。
人類就是這樣的,不管多精銳的部隊,在意識到有退路的情況下,都不會死戰。
更彆提重要麵對的是甲騎兵那麼恐怖的壓力。
當張朔麾下重甲騎兵壓上的那一刻,軍陣亂了,沒有有序這一說了,所有人都在奔著關口衝。
腦子裡隻有一句話,隻要衝進去就安全了!
麴義再三怒吼
“彆亂!彆亂!列陣!”
沒用,僅有少部分人在這種情況下,還保存有足夠的理智。
重甲騎兵呼嘯而過,如一列火車頭一般,撞在了這些人形拒馬上。
這次無懼損傷,一路向前衝!
隻付出了二十餘騎的傷亡,衝垮了近千重裝槍兵,嚇得朱儁在關上連忙怒吼
“關門!關門!將關門徹底堵死!”
這一堵,不光是給張朔的重甲騎兵堵在外頭了,就連麴義也被堵在外頭了。
朱儁知道這樣不好,但他不能在第一天就丟了大散關。
他能為麴義做的,也隻有命令關口上的弓手對著重甲騎兵放箭。
可就他們的弓箭,對重甲騎兵而言,連防禦都破不開。
張朔隨便一揮手,弩手軍陣仰四十五度角,朝著關上就開始了拋射。
他們弓箭如綿柔細雨,而張朔的弩箭卻猶如狂風暴雨,哪怕是釘在關牆上,都入那土石三分。
關口下的重裝槍兵還沒死完呢,關口上的守城弓弩手,已經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