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了前麵十式支撐,或許後麵的進步也不會太困難。
望著密布血霧的天空,他時常想象著原本湛藍不染的景象。如果九徹梟影之禍得以了結,一定能再現那樣美麗的風景。
…………
與此同時,上流江畔的密林之中,同樣靜靜佇立著一所小木屋。
經過一天的治療,一品紅梅的重傷恢複泰半,但症狀不消,還需要經久的調養。
越天寒與月參辰、寇武夫輪流調理,一品紅梅也可以從隻能躺臥到勉強走動。與鬼嘯長淵級彆的對手決戰,餘勁同樣不容小覷。
看著外麵透不進來的光線,越天寒不禁歎息。
“你還是要謹慎一點……雖然我知道,換成是我,也不可能繼續冷靜。”他扭頭熬著藥湯,鍋裡冒出淡青色的熱氣。
他們暫住在一戶長期獨居的老獵戶家。此刻獵戶已經出門,家裡隻有他們幾人。
一品紅梅躺在床頭,眼神就像一灘靜謐的湖水。
沒能手刃仇敵,還得知了自己種下的惡果。這對一品紅梅長期以來的執念造成了莫大衝擊。除了**之傷,他的精神同樣彷若陷入囹圄,忽明忽暗。
“嗨,三尺三寸,八瓣紅梅劍也沒了。”寇武夫在一旁不識好歹地嘟囔,被月參辰很不友善地斜了一眼。
一品紅梅輕咳兩聲,轉眼朝窗外看去。
毫無疑問,鬼嘯長淵對兩人都留了手。但他連運“撼靈”之招,無疑也是對他們的一種暗示。
他這次隻是給兩人,還有整個下界天一個威懾。
就像在說,他鬼嘯長淵,將要代表往日的精靈族,向偽善的人類一一討回血債。
想到這裡,沒有人不會感到一陣膽顫。
“下次再見,他應該就不會留手了。”越天寒想了想,歎氣道。
一品紅梅緩慢地點頭,臉色好像蒼老了幾歲。倚靠床頭有些累了,他平放枕頭躺下,對著掛滿灰塵的天花板凝望。
忽然,越天寒回頭又問:“話說……三尺三寸八瓣紅梅劍,這是什麼東西?”
一品紅梅想要開口,但似乎又沒多少力氣。寇武夫搶來說:“啊,你不知道麼?那是一品紅梅的武器啊。”
但是,越天寒聽到這個答案,卻是立刻連連搖頭,嘴上還說著:“不對,不對。”
他看著床上的一品紅梅,兩手互相交叉,倚在桌子旁:“你的寒鳶梅蹤,並不是長得那個模樣才對。”
一品紅梅露出苦笑。他看了一眼有些驚訝的月參辰和寇武夫兩人,悠悠地說:“那口劍,我自封在落梅山莊很久了。”
越天寒表情微微一怔,好像被凍住了一樣。但他很快又恢複常態,轉頭熄火,將石鍋裡的藥湯瀝出藥渣,倒進一口碗中。
“不多說了,你先趁熱喝藥。”他端著藥碗走來,淡色熱氣蒸得碗口處一片水珠。
一品紅梅將苦澀的藥湯飲下,又皺眉思考起來。
月參辰兩人在屋裡無趣得很,尤其寇武夫,在狹窄的空間裡不住揮舞空拳。悶燥的感覺好像身陷囚牢,外麵血色廣布,壓抑得看不見丁點兒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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