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走的這一遭，兩人一馬都很滿意。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李靖剛剛失去人族總兵的位置，緊接著曾經斷掉的仙緣就被燃燈給續上了，甚至還送了他一件威力強大的法寶，這在以前是他連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燃燈順利收李靖為弟子，量劫雖然凶險，但對他來說也已經沒有了什麼後顧之憂，雖說是舍了一件法寶，但相比於自己的性命，這一切都算不了什麼。
最後那一匹老馬，也因為這一場機緣，有了可以逆天改命的機會，可謂是皆大歡喜。
類似於這樣的事情，在人族各大諸侯之間不斷上演。
闡教修士雖然已經不會再進朝歌城，但並不代表著他們放棄了對人族天下的分化。
就比如，蘇護親子蘇全忠拜在了清虛道德真君門下，廣成子被帝辛的老丈人硬生生趕出了府邸，甚至還被潑了一身的茶水。
林林總總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
人族九州看似還和以前一樣，但平靜之下早就已經暗潮湧動，隻是暫時引而不發，誰也不知道真的有人振臂一呼，最後大商還會剩下幾個忠心的臣子。
會不會直接就這樣分崩離析了。
當然這些李牧道都不知道，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隨手一道結界落在小院外防止被人打擾，他開始了所謂的正式閉關。
內視己身，在他的苦海上空，兩年前哪吒一身殘肢都被放在這裡孕養，現在早就已經恢複了正常孩童的樣子。
在這兩年中，他的肉身甚至已經長到七尺高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大孩子。
在這兩年的時間裡，李牧道的苦海，萬道齊鳴，種種異象就沒有間斷過出現，甚至是在凶獸葬場，李牧道煉化的那些法則碎片也有些落入苦海融入哪吒的身體。
目中神光落下，看著哪吒體內烙印下的各種大道痕跡，李牧道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荒廢了五年，但是在這裡，他也為哪吒打好了足夠堅實的基礎。
本就是靈珠子轉世，這一次他一定會一鳴驚人。
“哪吒，現在不起更待何時？”
聲音如洪鐘大呂傳遍苦海，最後傳入哪吒腦海中。
懸浮在空中的哪吒緩緩睜開眼睛，先是迷茫，然後兩隻大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在看到李牧道的身影以後終於靈動起來。
“師父。”
歡快的聲音出口，就仿佛天生可以做到淩空虛度一般，他腳踩虛空朝李牧道撲了過來。
雖然肉身已經長大，但他的記憶還停留在當初陳塘關前看到李牧道到來的最後一幕。
“有沒有怪師父去的晚了？”李牧道揉了揉哪吒的腦袋，一臉慈愛的問道。
“沒有。”哪吒的腦袋搖的飛快，“師父能來哪吒已經很幸福了。”
說到這裡他語氣一頓，稍顯遲疑的抬起眼睛偷偷看了李牧道一眼，發現他並沒有生氣之後繼續說道：“隻是我給師父丟臉了。”
隻是這一句話，差點讓李牧道淚目。
天可憐見哪吒的記憶還停留在三歲的時候，一個三歲的小孩，怎麼可以這麼的懂事。
這一刻，李牧道隻恨當時自己去的晚了，隻恨自己沒有在哪吒出生的時候，多打劫幾個闡教弟子，給哪吒多留幾件法寶。
或許那個時候他就不會吃虧了。
“你很好，真的，你是師父的驕傲，你比師父想象的還要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