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像是在自我安慰,又像是在自我催眠,這是他現在能夠堅持下去的精神支柱,告訴自己他從來都沒有錯,錯的隻是彆人。
其實他在害怕,隻是他逼著自己不去想一些東西,因為一旦信念崩塌,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門外,金吒和木吒一邊朝自己住的地方走去,一邊相互交流著。
相比於木吒,年長幾歲的金吒更有主見,他並不完全相信自己的父親。
換句話說,當他的父親與自己同為闡教三代弟子的時候,他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起整個闡教來了,他們是不是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
要不然,為什麼會犯下這麼低級的錯誤,在最講究禮節的闡教來說,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大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等。”金吒一邊走著,一邊淡定的回答道,在他眼中閃著智慧的光芒。
雖然他沒有妖孽一般的智慧,但基本的事情他還是能想明白的,他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那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
顯然木吒並不想這樣,他有種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事情真相的感覺。
“明日之後再說,畢竟我們是被派出來幫助薑子牙師叔的,不好直接違背師父的意思。”
“那明日如果要讓我們出戰怎麼辦,一旦被大商的將士認出來,會不會對母親不利。”
“笨,到時候你不會躲著的,如果是在被派出去了,假裝跟對方打個平手不就完了。”金吒一副嫌棄的樣子。
他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一個弟弟。
“好了,時間不早了,趕緊去休息吧。”
金吒揮揮手打發了木吒,之後朝自己住的房間走去。
隻是心裡盤踞著太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他一夜都沒有睡著。
次日。
天光微亮,西岐的戰鼓聲響起,薑子牙迫不及待的穿戴披掛,想要一雪前恥。
隻是當他剛剛穿戴整齊的時候,一個親兵走了進來。
“報相國,大商轅門外,高掛免戰牌。”
“什麼?免戰牌?大商這是慫了?”
一連三問,其實對於大商高掛免戰牌,他是很不滿意的,他想親自出手打敗大商,隻可惜對方不給自己這個機會。
“”
半跪在地上的親兵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好了,你下去吧,我親自去看看。”
薑子牙揮了揮手,徑直朝城頭上走去。
極儘目力,薑子牙終於還是親眼看到了免戰牌那三個字,雖然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也知道今日是沒有辦法一雪前恥了。
“狗日的大商,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報仇的。”
薑子牙恨恨的捶著牆。
昨天是他的第一戰,被打的一點脾氣也沒有,但是今日一身火氣卻沒有地方可以發泄。
西岐乃是仁德之師,全天下的諸侯都在那裡看著,所以對方既然掛了免戰牌,他們就是真的不能強行出戰,以免落人口實,影響日後諸侯來投。
剛剛穿戴整齊的金吒還沒有出來,木吒就興奮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