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皇上還臣一個公道,這些信不是臣的筆跡,明顯是有人在陷害臣。”
慕景宸並未來的及看過,聽晉王這麼一說,命人拿過來,拆開看了兩封,確實不是晉王的筆跡。
淑妃很是怔了怔,這幾年她和晉王經常有書信往來,一直都是這個筆跡,怎麼會不是晉王親手所寫?
難道晉王怕被人發現,一直都是在找人代寫。
不能和晉王長相守,一直將他的書信視為珍寶,到頭來卻不是他的親筆信。
這樣也好,至少可以逃過一劫。
淑妃深惡痛絕的看著碧落:“碧落,本宮待你不薄,你竟然誣陷本宮,今日當著皇上的麵,還不快點承認,是誰收買了你?”
碧落不敢看淑妃,垂頭低聲說:“娘娘,奴婢沒有。”
賈力從盒子裡找出另外一封書信,呈給皇上:“這是淑妃娘娘寫給晉王的親筆信。”
慕景宸如利刃一般的目光從淑妃臉上刮過,打開書信,遞到皇後手裡,“你應該認得淑妃的筆跡吧!”
許言曦瞟了一眼信上麵的字跡,瞳孔一跳,怒斥道:“你的字跡本宮知道的一清二楚,本宮對你不薄,你居然在背後暗算本宮。”
淑妃的一雙美眸逐漸變得猩紅,皇後手裡的信是寫給晉王的最後一封,剛交給碧落,碧落還沒來的及交給晉王。
裡麵寫的是如何對付皇後的。
她淒然的長笑一聲,“皇後,你對我不薄?若不是你讓人將我父親誆到鹹福宮,他又怎麼會死?”
許言曦不卑不亢:“武安侯的死與本宮何乾,是害死吳堅的人間接害死了他,你應該恨的是晉王。”
淑妃逼視著皇後:“是你想害晉王,和丞相合謀一起算計晉王吧!可是清者自清,即便你們偽造了這些書信,給晉王安上莫須有的罪名,可是卻模仿不來晉王的筆跡,皇上英明,自然不會被你們蒙蔽。”
慕景宸正色道:“即便不是晉王的親筆,他也可以找人代筆,信是從你宮裡搜出來的,這一點你無從抵賴,信裡寫的東西彆的且不說,就關於害死吳堅的事和招供的人所說一致,淑妃你無從抵賴。”
淑妃唇角勾出一抹怪異的笑意,就算不承認又能怎麼樣,皇上已經找到了那麼多證據,即便沒有證據,他也有一百種對付她的方法。
她在劫難逃,可是晉王……
淑妃看向晉王的目光滿是不舍,舍不得和他就這麼永彆,更舍不得這般尊貴高潔的他就這樣隕落。
“我敢做敢當,吳堅是我害死的,也是我想要下毒害死皇後。”
淑妃承認的如此決絕果斷,晉王錯愕的看了她一眼,她這是將所有的罪名都擔下了。
淑妃做的很對,她自己橫豎是沒有退路了,保住他這個王爺才能為她一家報仇。
慕景宸眸中寒光一閃,陰冷的目光從晉王平靜的臉上掃過落在淑妃身上。
“你整日在後宮,哪有那個本事殺了吳堅,況且吳堅是你的兄長,你怎麼可能殺他。”
淑妃輕輕一笑,“皇上,臣妾可不是像德妃那樣的大家閨秀,我是從小就被父親當男人一樣培養的,臣妾在皇上和皇後麵前裝傻,其實有的是手段,不然父親怎會讓我進宮。至於吳堅,他是我的兄長又如何,他就是一個拖累家族的廢物,若是我不舍棄他,父親一定會為了他將兵權交出來討好皇上,我一進宮就能成為高位嬪妃,全因為父親的身份地位,他若沒有了兵權,我沒有家族倚仗,在後宮豈不是被人隨意踐踏。”
她看著皇後的目光滿滿的痛恨:“我隻想讓吳堅死,守住父親的地位,沒想到皇後竟如此歹毒,將父親騙到鹹福宮,讓人給他下了毒,我本來就不受寵,又沒了家裡的指望,恨毒了皇後,所以才暗中給她下毒。”
許言曦眸中並無惱意,像是看著一個跳梁小醜一樣看向淑妃,淑妃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也用不著留什麼後路了,這些話聽上去像是臨終前的宣泄,更是對晉王的保護。
可是她明明知道害死吳宏的是皇上,她下毒要殺的主要也是皇上,到這個時候她隻針對皇後,並非因為畏懼皇上,而是她這些說法聽上去更合理,更能保護她想保護的人。
許言曦冷聲說道:“到這個時候了,還不承認你和晉王串通一氣,不管你寢殿的書信是否晉王親筆,也和他逃脫不了乾係。”
淑妃的笑覆著一層厚厚的冰霜:“臣妾說和晉王無關,你很失望是嗎,一開始臣妾是怕殺吳堅的事敗露,便偽造了這些書信,想將殺死吳堅的事推到晉王身上,可是臣妾後來發現皇後娘娘好像故意和晉王過不去,臣妾做不到害死你,也要給你添一下堵,所以就不想害晉王了。”
慕景宸走近淑妃幾步,怒視著她:“好一張巧言令色的嘴,你以為朕會信你的話嗎?”
淑妃嘲弄的目光看向他:“皇上這話什麼意思,難道皇上真像外邊傳言的那般容不下兄弟,為了除掉晉王,不惜讓臣妾承認和王爺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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