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曦抑製不住的崩潰大哭:“你對我們母女做的那些,是一個對不起就能說清的嗎,你害了我娘一生,又害了我,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這次被言瑜坑慘了,如果慕景宸不信,誰也彆想好活。
想要收場,歇斯底裡的哭還不夠,許言曦身子一軟,傷心欲絕的癱軟在地上。
慕景宸大駭,嚇得心都要從胸膛跳出來,驚慌失措的上前扶住了他,左相也滿麵焦灼的圍了上來。
慕景宸斥道:“你剛才沒有聽曦兒說嗎,她不想見到你。”
說著,急切的抱著她進了寢殿,放在了床上。
剛轉過身子打算傳太醫,許言曦虛軟的拉住了他的手。
“求皇上給臣妾留些顏麵,不要驚動旁人了,臣妾沒事!”
說著,她掙紮著起身,慕景宸連忙說:“你先躺下,不要動。”
許言曦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臣妾剛才失態了,請皇上恕罪。”
慕景宸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滿麵的複雜轉化成低柔的語氣:“朕知道你剛才那麼激動,並非完全因為丞相,你對他沒有什麼感情,所以也不會過於失望,你是因為朕,你覺得在被人陷害的時候,朕沒有相信你。”
這麼快就改成是陷害了。
許言曦嚶嚶啜泣:“臣妾對父親從來沒有過期盼,可是這個父親始終還是存在的,若是見不到他還好些,可他偏偏和臣妾又扯不斷,他前些天或許是擔心蘇語朦覬覦臣妾的皇後之位,三番兩次在朝堂上針對蘇語朦,惹皇上生氣,他本是細致的人,卻從來不考慮臣妾的處境,要不然送個簪子都能被人鑽了空子,根本就是沒心。”
慕景宸心疼的看著她,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安慰。
“他心裡沒有我這個女兒,這點我早就知道,隻是不知為何,剛才突然覺得內心好脆弱,最疼愛我的外祖父和母親都不在了,和我有著血緣的那個人不疼我不愛我就算了,就連皇上還……
她上氣不接下氣的邊哭邊說,說到最傷心處捂住了胸口,淒然而又彷徨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皇上高高在上,一定體會不到臣妾那一刻的感覺,覺得自己好像一無所有,好孤獨,好無助,臣妾覺得活的好沒有意義。”
活的沒有意義?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慕景宸心裡一陣刺痛,驚駭的將她擁入懷裡,“是朕不好,你一直都很依賴朕,朕剛才不該那樣說你,朕看到你這個樣子真的很心疼。”
心疼又如何,剛開始還不是猜忌了。
若是不演這麼一出,以他深重的疑心,指不定他會怎麼樣呢。
許言曦抱緊他的腰,臉藏在他的胸前,很快淚水濡濕了他的衣襟。
見她這般,慕景宸眼角都濕潤了,啞聲哄著:“曦兒,不要再哭了。”
她的聲音軟糯無力:“不怪皇上,是皇上在意臣妾,才會生氣,才會多想。”
現在想想,確實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如果曦兒知道簪子是蕭哲的,她怎麼可能經常戴在頭上,她哪裡有那麼蠢。
因為太在意就失去了理智,差點就中了蕭哲的離間計。
愛生妒,妒生疑,害她那麼傷心。
“朕自然在意你,剛才看到你哭的那麼傷心,朕心裡說不出的難受,當你暈了過去,你不知道朕有多害怕。”
“您是皇帝,怎麼能說害怕呢。”
慕景宸捧著她的淚臉,吻了吻她哭紅的眼睛,聲音輕柔無比:“皇帝也有擔心害怕的時候,比如現在,朕也害怕與你因為這件事產生隔閡。”
這會兒冷靜下來了,無論是從曦兒的反應看,還是從細微處分析,曦兒絕對不知道那支白玉簪是蕭哲的。
這是不知道,就算知道又能如何呢,難道還舍得處置她不成,況且,她的人和心都是自己的,蕭哲隻能惦記,一輩子都無法得到。
即便蕭哲爭不走,可自己絕對不會放任他繼續覬覦自己的女人,一旦找到時機就會立即除掉蕭哲。
“皇上不該如此,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蕭哲,他安排設計這一切,就是為了讓皇上懷疑臣妾和他有什麼,這是皇上信任臣妾,知道臣妾對皇上心若磐石,如若不然,即便被皇上廢了皇後之位,臣妾也是無可奈何,可見他心思有多歹毒。”
這些話本來就是他打算說給曦兒聽的,倒被曦兒說出來,他唇角露出一絲笑意,就喜歡聽曦兒說蕭哲的壞話。
他故意說道:“你剛才還說因為他救過你,你對他心存感激呢,這會兒又說他心思歹毒。”
就算自己不揭破,你也不會放過他,如果不說恨蕭哲,怎麼過這關。
況且蕭哲這個人,真是不好說,他救過自己,又拿簪子害自己讓慕景宸生疑。
皇上的女人與人私通打入冷宮都是輕的。
許言曦的神情語氣滿是恨意:“他挑撥臣妾和皇上的關係,讓皇上對臣妾生出那種疑心來,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所謂殺人誅心再歹毒不過了。”
她思索著,篤定的說道:“可見,他也不想我好過,想來那次救我,也是因為避閃不及,隻是他裝的太像了,臣妾差點都被他騙了,害我騙我,我與他的仇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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