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幾十分鐘後,他們已經能遠遠地看到冬木教會了,隻不過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廢墟,在幽暗陰沉的夜幕下,就像死去的生物的遺骸。
“就連監督者也被攻擊了嗎?看來中立地帶也不是絕對安全啊。”
雖然這麼說著,但獅子劫界離還是熄火停下了車,在教會廢墟的那裡有著燭光,借助著【遠視】魔術,他輕而易舉地看到了一個身著神父服飾的身影。
那個人端坐在長椅上,麵對著一座十字架,似乎是在沉思,又似乎在祈禱,就像是一尊雕塑一樣。
“那這孩子先留在車裡吧,我先去探查一下。”
獅子劫界離檢查了一下隨身攜帶的武器裝備後,推開了殘破的鐵門,走向了已然成為廢墟的冬木教會。
“你是這次聖杯戰爭的禦主嗎?我是監督者言峰綺禮。”
那個身著神父裝的男人覺察到了身後的腳步聲,緩緩地站起來身來,從容不迫地麵對著獅子劫界離。
“這裡就是中立地帶嗎?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獅子劫界離沒有貿然靠近,而是站在了原本大門的地方,與那名自稱為言峰綺禮的監督者保持著一定安全的距離,身體的本能在提醒著他,麵前的神父很強。
“原本這裡應該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中立地帶,但是有禦主打破了規定,那麼這位禦主,你來意何求?”
言峰綺禮注視著獅子劫界離,他能感知到麵前魔術師身上縈繞的死靈氣息,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這名禦主應該就是將據點設立在冬木市公共墓地的那位。
“隻是來看一看罷了,畢竟聖杯戰爭過去了好幾天,我才想起來要登記。”
獅子劫界離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不過現在來看的話,倒是沒有這個必要了。哈哈哈,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那麼再見了,監督者言峰綺禮先生。”
沒有再過多的停留,他轉身向著外麵走去,同時將手搭在了腰間懸掛的短管霰彈槍上,雖然看似無意,但實則緊密的關注著言峰綺禮的動靜。
言峰綺禮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隻是靜靜地看著獅子劫界離離去的背影。
………
回到車上的獅子劫界離鬆了口氣,他看著廢墟模樣的冬木教會,毫不猶豫地發動了車子,打算遠離這個地方。
“主公的選擇是正確的。”
陳宮雖然沒有跟在他的身邊,但依舊能獲得獅子劫界離的視野,從車上到教會不過短短的幾十米距離,對於英靈來說根本不是問題,所以他就沒有跟在身邊。
“毀掉中立地帶這種事,對於參加聖杯戰爭的禦主們來說得不償失,所以我懷疑這個所謂的監督者已經不僅僅隻是單純的監督者了,很有可能已經與某一位禦主達成了合作,所以才招致了其他禦主的攻擊。”
陳宮扶了扶眼鏡,給出了自己的推測,雖然不是很準確,但也猜中了大半的事實。
“不,我隻是單純的感覺那個叫做言峰綺禮的神父有些不對勁罷了。”
獅子劫界離下意識的看向了後視鏡,冬木教會的廢墟已經被他甩在了身後,淹沒在了深沉的夜色中。
“我也說不清具體的原因,如果硬要解釋的話,應該說是身為男人的直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