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置,他坐不了多久了。”
艾伯特坐在伊澤貝爾旁邊,端起冒著泡沫的熱黃油啤酒喝了一大口,感覺身體從內而外地暖和起來了。
“那真是不幸的消息。”
伊澤貝爾覺得康奈利·福吉還挺倒黴的,艾伯特既然這樣說了,他八成真的會在不久後,丟掉魔法部長的位置。
“當初,我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上預測他的成功,為此還賺到了在魔法界的第一桶金幣。”艾伯特感慨道。
“那時候,你該不會就懂得占卜了吧?”
伊澤貝爾覺得這可能性很高,否則剛入魔法界的艾伯特,怎麼可能會投入大量的加隆參與競猜活動?
“純粹就是運氣好,我對自己的幸運很有自信,而且我的魔杖也能給我帶來幸運。”艾伯特抽出紅杉木魔杖,笑著補充道“奧利凡德先生可是親口說過紅杉木魔杖能給使用者帶來幸運。”
伊澤貝爾默默喝了口黃油啤酒,完全不信艾伯特這番鬼話。
“多虧了賺到那筆錢,才有我們後來的那次交易。說起來,我們能走到一起,還應該感謝他。”艾伯特的視線越過前方幾桌,望著魔法部長的背影,用平和的口吻說“現在,我在這裡預測他的失敗。從霍格沃茨畢業的那年夏天,也就是他被人們從高處踹下來的時刻。”
“你就這樣感謝他?”伊澤貝爾微挑眉梢,似乎有點想笑。
“結果又不是我造成的,那是他本人的問題。”
“我是不是越來越像個神棍了。”艾伯特忽然說“其實我正考慮是否給自己弄個預言家的頭銜,聽說這職業挺受大家尊重的。”
“嗯,對了,我可以再給自己編個從小就能夠看到些未來片斷的幌子,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從小就有預言天賦的天才。”艾伯特似乎正在認真思索這計劃的可行性。
“你的這套忽悠人的說辭,是不是從特裡勞妮教授哪兒學來的?”伊澤貝爾覺得自己發現艾伯特究竟從特裡勞妮教授那裡學到了什麼東西。
“居然被你給發現了。”艾伯特伸手抓住伊澤貝爾柔軟的手掌,自顧自地說“特裡勞妮教授就經常向我抱怨說自己被彆人當成騙子,沒人相信她有預言能力,但我覺得這完全是因為她沒法向大家證明自己能夠預言未來,否則又有誰會把她當成一個騙子,而不是認為預言家都是些神神秘秘的家夥。”
“你確定那些所謂的預言家不是怕預言錯,才裝神秘,才故意說的模棱兩可?”伊澤貝爾毫不客氣地戳穿“預言家”們的把戲。
沒有哪名預言家能夠保證自己預測到的未來不會變化,為了保住預言家的“頭銜與名聲”,說得摸棱兩可顯然很有必要,因為不管結果如何,都可以給出“合理”的解釋。
“有時候就算看透了,也不要說破。”
“你有沒有告訴整個酒館的人啊,海格?”
麥格教授憤怒地聲音忽然從吧台邊傳來,酒吧裡的氣氛一滯,所有人都偷偷扭頭望向吧台的方向,紛紛豎起耳朵偷聽。大家都很好奇教授們在聊什麼,為什麼麥格教授的情緒會如此激動。
不過,坐在吧台那邊的五人似乎為了防止周圍有人偷聽,說話的時候特意把聲音壓得很低,距離遠點就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更何況酒吧裡本就很吵。
然而,這完全難不住艾伯特,他從長袍右側口袋裡掏出個小盒子,裡麵放著個類似耳機的玩意。
“這是什麼?”
伊澤貝爾注意到艾伯特拿出來的東西,小聲問道。
“用來竊聽的小玩意。”
艾伯特剛去買黃油啤酒的時候,就悄悄把魔法版的竊聽器扔在櫃台角落。
“這玩意的原理有點像魔法版的收音機,但本身還是半成品,有不少缺陷,離得太遠就不好使了。”艾伯特示意伊澤貝爾靠過來一起聽。
“他們正在聊布萊克的事。”
伊澤貝爾湊到艾伯特的身邊,就聽到教授們的說話聲。
“你都會以為布萊克和波特是兄弟呢,他們幾乎形影不離!”耳機裡傳來弗立維教授的聲音。
“……詹姆和莉莉結婚的時候,布萊克是伴郎,他們又叫布萊克做哈利的教父。”這次是福吉,而且還爆料出不少消息。
“事情好像變得有趣起來了。”
艾伯特望向壁爐旁,赫敏與羅恩正假裝喝黃油啤酒,兩人顯然也聽到了福吉的話。
至於,躲在隱形鬥篷下的哈利·波特,就算艾伯特看不到,也不難猜到對方現在是什麼表情。
伊澤貝爾順著艾伯特的目光望去,也注意到在聖誕樹旁偷聽的羅恩與赫敏,哈利·波特顯然也在偷聽那邊的對話。
他們安靜地聽著那邊的對話,很快就編織出整件事的脈絡。
哈利·波特的父母遭到神秘人的追殺,使用赤膽忠心咒來保護自己,作為他們好友的布萊克成為他們的保密人,但布萊克最後背叛了,導致波特夫婦被神秘人殺死。
“命運,有時候就是如此巧妙。”艾伯特輕聲說,“它讓哈利·波特聽到了真相。”
伊澤貝爾也覺得這件事確實有點戲劇性。
哈利·波特剛好偷偷跑來霍格莫德村,結果就在酒吧裡聽到教授們談及布萊克與自己父親的事?
仿佛教授們來三把掃帚喝酒,就是為了讓哈利·波特了解整件事,實在太巧合了。
“肮臟、發臭的叛徒!”海格憤怒的聲音響徹整個酒吧,以至整個酒吧瞬間都靜了下來。
酒吧裡的學生們都豎起耳朵,聽海格大聲述說自己遇到布萊克的經曆。
然而,他們卻無法得知後麵的戲劇性變化。
布萊克與波特的好朋友小矮星彼得先魔法部找到了布萊克,當麵質問他為什麼背叛波特夫婦,結果被布萊克使用咒語給炸死了。
布萊克被趕來的傲羅抓住,未經審判直接關進阿茲卡班監獄。
“據我所知,魔法部找到的小矮星彼得的最大殘骸是一根手指。”艾伯特望著麥格教授幾人離去的背影,輕聲說。
“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