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斯年冷著臉沒回答,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
他對紀雲棠的意見能不大嗎?
要不是她的原因,自己也不可能被駱君鶴從夜王府趕出來。
他們那麼好的兄弟情,差點被紀雲棠這個賤人給整破裂了。
這不都是她的錯?
謝流箏見駱斯年不回答也不生氣,他微微揚唇,轉頭的瞬間,他意外的發現了下注攤位上一個熟悉的身影。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剛剛為紀雲棠出頭鬨事要錢的陳虎。
他沒有錯過,陳虎將賭注押在了永寧侯府會贏上麵。
謝流箏眼眸微挑,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事情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夜王府,外麵的雨似乎越下越大了,紀雲棠趕緊將院子裡曬得被子收了進去。
駱君鶴聽見收拾東西的聲音,輕聲對紀雲棠道:“阿棠,今日這件事情,許嬤嬤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要是想處罰她的話,本王絕對不會攔著。”
今天外麵發生的事情,駱君鶴在房間裡都聽的一清二楚,隻可惜他什麼也做不了。
許嬤嬤明知道紀雲棠沒有死,卻還是為了一些蠅頭小利,把永寧侯府的人放了進來。
並且,她還是讓人抬著棺材進來的。
這種做法,若是說她沒有私心,誰會信?
“這件事阿鶴你就彆操心了,我想許嬤嬤和柳琳琅兩人現在都已經自顧不暇了,又哪會顧得上其他的呢?”
紀雲棠滿臉的無所謂,那母女兩人都不是省心的主,但若是她們敢害自己,就一定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夜王府偏房的一處院子裡,柳琳琅坐在銅鏡前,她麵色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臉,嚇的慘叫連連。
“啊啊啊,我的臉,我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
銅鏡裡的這張臉,布滿了大片黑斑,密密麻麻的斑點覆蓋了原本白皙的皮膚,此刻看著比厲鬼還要嚇人。
柳琳琅被紀雲棠打了之後,這兩天都沒有出過門,老大夫在她的臉上裹了一層厚厚的紗布。
她滿心歡喜的拆開紗布,以為能看見自己花容月色的美貌,沒想到看見的竟然是這樣一副醜到不能再醜的臉。
柳琳琅簡直快要崩潰了,她將桌子上的胭脂水粉全部掃在了地上,對著旁邊低頭不敢看她的碧池就是一巴掌。
“怎麼,連你也嫌棄本小姐醜了嗎?你信不信本小姐也毀了你這張臉?”
碧池嚇哭了,她的容貌雖然不出眾,但也是小家碧玉型的,以後找個好人家嫁了還是不成問題的。
要是變成和柳琳琅一樣的醜八怪,那她的一輩子就全毀了。
她才不要!
碧池連忙跪在地上,哭著求饒,“奴婢對小姐忠心耿耿,絕對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小姐你誤會奴婢了。”
“奴婢認為為今之計,就是先想辦法將小姐你的臉給治好,奴婢這就出去幫你請大夫。”
柳琳琅一腳踹在了碧池的胸口,滿臉狠戾道:“請什麼大夫,就外麵那群酒囊飯袋的庸醫,他們能治的好本小姐嗎?”
原本她的臉還隻是被紀雲棠給扇腫了,隻需要消腫即可。
就是因為外麵那些草包醫術不精,才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