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三皇嫂,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你快點下去。”
駱斯年上前就要將紀雲棠從座位上扯下去,卻被她靈活躲開。
“辰王殿下,我是你的皇嫂,就算你再喜歡我,也不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對我拉拉扯扯吧?”
“還請辰王殿下自重!”
駱斯年臉都要綠了。
他會喜歡她一個醜女,開什麼玩笑?
他是怕紀雲棠這個醜女會丟他三哥的人好嗎?
齊王駱非舟眯了眯眸子,眼神一直在兩人身上打轉,隨後賤兮兮道:“八弟一直不近女色,原來竟是喜歡夜王妃這樣相貌的女子,那以後本王在外麵多多幫你物色一些,就當是給八弟的後院增添一點煙火氣了。”
駱斯年恨不得一拳打在駱非舟陰陽怪氣的臉上,他冷哼了一聲,“本王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是本王自己的事,就不勞五哥費心了。”
人群裡,一位身姿娉婷,身著嫩黃色煙紗長裙女子的目光落在了廣場中央的紀雲棠身上,滿目詫異。
“二哥,那不是姐姐嗎,她怎麼會在這裡?”
紀清風也沒有想到自己隻是陪紀箐箐出來逛個街,就在醫術擂台賽上遇到了紀雲棠。
少女一襲纖塵不染的白裙,頭上插著一根海棠發簪,側顏被陽光染了層薄薄的金粉色,宛若一朵綻開於清水中的芙蓉花,乾淨之餘透著微冷。
紀清風一時間竟然看呆住了。
他怎麼感覺,紀雲棠變美了,美的足以讓人忽略她左邊的黑斑。
紀箐箐見紀清風竟然盯著紀雲棠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她心裡劃過一絲惱怒,麵前卻帶著溫柔的笑意。
“二哥哥,眾所周知,姐姐她根本就不懂醫術,要是等會下不來台,丟的不僅僅是她自己的人,還有我們永寧侯府的人,如今比賽還沒有開始,要不我們想個辦法,把她叫下來吧。”
紀清風渾身一震,感覺瞬間被點醒,回過神來的他心裡不免有些懊惱。
該死的,紀雲棠把他們永寧侯府害的這麼慘,他還差點被她給迷住了,他今天這是怎麼了?
不過紀箐箐說的也對,不管紀雲棠有沒有跟永寧侯府斷絕關係,在外人看來,她始終姓紀,這一點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
更彆說,現在還有這麼多皇子在場,那夜王妃丟人的影響力就會更大,他可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紀雲棠,辰王殿下說的對,你要是識相的話,就快點從上麵下來,這種場合不是你一個村……後宅婦人能參與的,沒有金剛鑽就彆攬瓷器活,彆人是正兒八經的醫術比賽,你跑上去這不是鬨著玩嗎?”
紀雲棠聽見人群中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抬頭徑直看去,恰好就對上了紀清風那雙噴火的眸子,少年眼底的憤怒幾乎要形成實質。
紀雲棠譏諷的扯了扯嘴角,“張口閉口隻呼王妃的大名,這就是你們永寧侯府的家教嗎?”
“本王妃跟你們又不熟,你怎麼知道我有沒有金剛鑽,能不能攬瓷器活呢,太子殿下都沒有說什麼,哪裡輪得到你紀清風在這裡教我做事?”
紀雲棠說完就彆過了臉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想給他,這可把紀清風氣的夠嗆。
“這個賤人,她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們侯府費了那麼大的工夫才將她找回來,她做事卻我行我素,絲毫不為侯府考慮,這種賤人活著真是害人,簡直跟話本子上的農夫與蛇沒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