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棠說的輕鬆,可駱君鶴卻知道,這件事怕是沒有這麼簡單。
齊王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在他的眼裡,隻要是能帶給他利益的人,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搶過來。
他既然盯上了紀雲棠,保不準後麵還會玩什麼手段。
想到這,駱君鶴略帶擔憂道:“阿棠,齊王為人陰險毒辣,你莫要輕信他的話。”
“再者,他和太子本就是死對頭,你若是站在了他那邊,保不準太子會對你出手,說不準他是想借太子之手來對付你,你一定要加倍小心。”
紀雲棠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這個我知道,他們兩個,我誰也不站。”
“我們王府太窮了,我這次去參加比賽的目的,也隻是為了第一名的兩萬兩黃金,僅此而已。”
駱君鶴微微一愣,兩萬兩黃金?
這個他倒是沒有聽陳虎提起。
不過,他怎麼記得,醫術擂台賽的第一名獎金,是一萬兩黃金來著,這多出的一萬兩是什麼?
想不明白,駱君鶴便問了出來:“阿棠,醫術擂台賽第一名的獎金漲價了嗎?”
紀雲棠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微微一笑:“沒有,多出的一萬兩黃金,是太子承諾給我的。”
駱君鶴:“……”
他嘴角抽了抽,沉默半晌,終究歎了一口氣。
“阿棠,我倒是覺得,哪怕是你贏了比賽,太子和齊王也不一定會舍得拿錢出來。”
醫術擂台賽,說白了就是一個幌子,一個幫他們選拔人才的幌子。
若是真有人達到了駱非舟心裡的標準,他會不擇手段的拉攏對方,給予權利和美色來誘惑。
但一萬兩黃金,以他對駱非舟的了解,這人比誰都摳,讓他拿錢,估計比殺了他還難受。
太子就更不用說了,有錢喝花酒逛青樓,沒錢賑災民給士兵。
這樣的人,一心隻為自己,老百姓和萬千士兵們的生死,他根本就不看在眼裡。
東辰國落在這種人的手裡,怕是遲早要畫上句號。
紀雲棠倒是不在意,她眯了眯眼,“無妨,他們若是不給錢,我有的是法子讓他們後悔。”
就在這時,桃枝將熱好的飯菜端了進來,放在了桌上。
“王爺王妃,該用膳了。”
紀雲棠看了一眼,除了駱君鶴的營養餐,還有一盤酸辣土豆絲,紅燒排骨,西湖醋魚和一碗白米飯。
自從她手裡有了錢,每日讓陳虎出去置辦食材,她們西苑的夥食也是越來越好了。
恰好桃枝的廚藝不錯,紀雲棠不在的時候,西苑的飯都是她在做。
紀雲棠將駱君鶴從床上攙扶起來,給他支上小桌子,開始喂他吃飯。
“阿鶴慢點吃,小心燙。”
紀雲棠吹了吹,端起山藥肉沫粥小心翼翼的喂到他的唇邊,駱君鶴張嘴吞下,眉頭微不可察的蹙起。
他幾乎瞬間就嘗出來,這不是紀雲棠做的。
但喂飯的是紀雲棠,這讓駱君鶴的心又開始狂跳了起來。
她好溫柔好乖,他好想抱抱她。
駱君鶴微微側過頭來,蒼白的麵前泛起淡淡的紅暈。
“阿棠,我吃完這些飯,可以跟你要一個獎勵嗎?”
紀雲棠的心漏了一拍,儘管她知道駱君鶴的眼睛看不見,但她還是從這雙深情的桃花眼裡,看見了瑩瑩的亮光。
這是獨屬於自己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