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駱景深,皇後微微蹙了一下眉,她這個兒子心思太深沉,所有的計謀都隱藏在他那張俊逸的外表之下。
以至於很多時候,連她都看不懂對方的心裡在想什麼。
而駱景深,一直以來對皇後的態度都不是很親近。
可考慮到對方是自己的親生骨肉,皇後還是沒有把話說的太絕。
紀雲棠微微一笑,“那臣妾就謝過皇後娘娘了。”
兩人聊了一會天,紀雲棠便開始給駱羨安針灸。
小團子乖乖的趴在紀雲棠的懷裡,睜著黑葡萄一般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任由紀雲棠怎麼針灸,他都不哭也不鬨。
“仙女嫂嫂好溫柔,比朱爺爺溫柔多了,他每次紮我紮的可疼了。”
小團子口中的朱爺爺,是太醫院的朱太醫。
紀雲棠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隻覺得有些耳熟,像是在哪裡聽過。
她愣了幾秒,隨後反應了過來,問沈嬤嬤道:“沈嬤嬤,這太醫院有幾個姓朱的?”
朱嬤嬤笑著回道:“就一位,朱太醫在太醫院已經待了三十年了,是太醫院德高望重的老人了,醫術也很不錯,宮裡的娘娘們有個頭疼腦熱,基本上都會去請他過來。”
“十七皇子的身體,也一直是朱太醫替他看的。”
紀雲棠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朱太醫就是曾經給駱君鶴看診的太醫。
也是他說的駱君鶴的身體中了火毒,要求每日都要用冰塊泡澡,睡寒冰石床才能將火毒逼出來。
這樣的人,真的是沈嬤嬤口中說的醫術高明,德高望重的大夫嗎?
紀雲棠明顯不信。
她想到這,仔細的檢查了小團子的胸口,朱太醫每次針灸紮的穴位,在小團子的身上還留著不少微小的針眼。
很多,也很雜。
紀雲棠發現,他紮過的那些穴位,不說跟癲病毫無關係,那也完全沾不上邊。
越看,心中的驚疑越大。
不過,在沒有查到證據之前,紀雲棠還是沒有將自己想法說出來。
一切隻不過是她的猜想。
對方做了三十多年的太醫,想來在宮裡威望頗高,那可不是她一兩句猜測就能定罪的。
搞不好,還會連累自己和整個夜王府。
紀雲棠抱著小團子,對皇後道:“皇後娘娘,以後十七皇子的病情我全權負責,在此期間,就不要讓其他太醫來幫十七皇子針灸了,開的藥也不要給十七皇子吃,以免和臣妾的藥性相衝突。”
皇後點了點頭,“好,本宮記住了。”
紀雲棠剛替小團子針灸完,把身上的銀針拔下來收拾好,就看見一紅衣身影提著裙擺跑了過來。
人未到,聲先至。
“三嫂,你來母後這裡怎麼也不派人通知我一聲?”
紀雲棠看向駱輕歌,她嬌俏明豔的臉上一片幽怨,仿佛自己是拋棄了她的負心漢。
紀雲棠嘴角抽了抽,她本來想著針灸完再去找她的,沒想到駱輕歌自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