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突然噤聲,他們有些詫異的看向謝流箏,不知道平日裡一言難儘的謝世子,今日抽什麼風,竟然當起了好人來?
當然,這話普通百姓們不敢說,不代表現場沒有其他人敢說。
“夜王府的事情已經人儘皆知了,他們嘴長在他們自己身上,為何不能議論,謝世子難不成還能管住彆人的嘴不成?你這麼關心夜王妃,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吧?”
“有這功夫,你還不如向大夥解釋一下,上次跟你在花滿樓裡私奔的男人的是誰,想來這個大夥們應該十分有興趣。”
說話的人,正是紀懷澈。
他今日休沐不能當值,便約了三五好友一起來外麵喝酒。
沒想到,就碰到了謝流箏維護紀雲棠的場景,當即就站出來對他冷嘲熱諷了一番。
謝流箏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了一抹放蕩不羈的笑,說道:“哦,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手下敗將啊,今天不去大理寺審人,跑來這裡湊熱鬨了?”
紀懷澈臉色猛的一沉,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過往,眸子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謝流箏,你彆太過分,上次比武要不是你故意使詐,本世子又怎麼可能輸給你?”
他們兩人身份同為世子,經常會被眾人拉出來作比較,謝流箏雖然紈絝乖張,但身份卻高過紀懷澈一頭,這讓他心裡十分不痛快。
憑什麼,一個不學無術的混混,要壓在他的頭上?
他可是朝廷五品命官,謝流箏算什麼?
他不就仗著自己門第高,有個好爹麼?
除此之外,他哪點比得上自己?
一年前,兩人在皇家狩獵場狩獵,因為同時看上了一頭野豬,還曾交手打過一次。
而那一次,紀懷澈輸給了謝流箏,這讓他的麵子很掛不住。
究其原因,正是因為謝流箏使詐,他打不過的時候,就從地上抓了一把土,朝紀懷澈的眼睛揚了過來。
這樣的取勝,實在是勝之不武,小人行徑。
卻也成了紀懷澈心裡的一根不可磨滅的刺。
因此,這兩人一見麵,不是互相嘲諷,就是相互挖苦。
謝流箏根本就不慣著紀懷澈,他冷哼了一聲,滿臉譏笑。
“紀世子輸了就是輸了,何必要給自己找借口呢?虧你還是大理寺的右少卿,眼睛真是瞎的厲害,彆人說句什麼你都信嗎?你這樣的人沒點思考能力,能給百姓們判好案嗎?”
“夜王殿下在百姓們心中是什麼地位你心裡清楚,京城裡關於夜王府的輿論這麼猛烈,你不僅不讓人壓製,還帶頭起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特意想看夜王府的笑話呢?”
紀懷澈皺了一下眉頭,他想也沒想就回懟了一句,“關你什麼事?”
謝流箏手中折扇打開,冷嗤了一聲,“怎麼不關我的事了?”
“夜王妃是本世子的老師,她的事情就是本世子的事情,本世子維護自己的老師有錯嗎?”
夢凡看著自家世子,臉上表情有些一言難儘。
人家才教了他一首歌,他就到處炫耀紀雲棠是他的老師,這樣真的好嗎?
確定他們家這不靠譜的世子,不會敗壞了紀雲棠的名聲嗎?
果不其然,謝流箏那句話說完,就引來了紀懷澈無情的嘲笑。
“謝世子,你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你拜誰為師不行,竟然拜她為師,她一個鄉野村姑,能教你什麼?怕不是想騙你手裡的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