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多一個人墊背,總是好的。
前提是,駱非舟真的知道內情,而不是故意誘她前去。
紀雲棠從軟榻上站起身來,將信紙揉成了一團,扔進了紙簍裡。
“要是他敢騙我過去,那他就死定了!”
百香樓,二樓拐角處最隱蔽的雅間,也是客人最稀少的一處客房。
駱非舟愜意的躺在躺椅上,翹著二郎腿,旁邊的狗腿子為他揉肩捏腿,好不自在。
他的侍衛慶豐開口問道:“王爺,您寫的信已經給夜王妃送去了,你說她真的會來嗎?”
駱非舟眼神斜斜的掃了他一眼,語氣無比自信。
“她當然會來,不僅會來,還會求著本王幫她。”
“據本王這段時間對紀雲棠的了解,她雖然性子囂張跋扈,時常愛惹是生非,但骨子裡卻十分注重感情。”
“友情也好,愛情亦然,這點從謝流箏和駱輕歌兩人身上就能看出來,彆人但凡對紀雲棠好一點,她就會百倍千倍的對彆人好,可見她心裡實際上十分缺愛。”
“缺愛,那就是紀雲棠的弱點,隻要抓到了她身上有的弱點,再加以利用,那就好拿捏了。”
慶豐聽的似懂非懂,他總覺得駱非舟這番話說的不太靠譜,但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裡不靠譜。
他想了很久,總算想明白哪裡不靠譜了。
紀雲棠就算缺愛,人家也是有夫君的人,難道他們家王爺是想跟紀雲棠做朋友,然後再用愛感化她嗎?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被慶豐給否定了。
原因無他,實在是因為他跟在駱非舟身邊十五年,心裡太了解對方的為人了!
但凡是好看一點,有點姿色且入了他眼的女子,駱非舟都不可能隻局限於跟對方做朋友。
一直以來,他都是個極有野心的人。
他得不到,就會毀掉。
駱非舟這明顯是對紀雲棠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再聯想到剛剛對方讓他在香爐裡點的催情香,慶豐隻覺得心裡冷汗涔涔。
他想勸駱非舟不要冒險走上不歸路,對方畢竟已經成過親了,這事成與不成他的名聲都會毀於一旦,但話到嘴邊,慶豐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駱非舟瞅見了他一臉便秘的表情,蹙了一下眉。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彆擺出一張死魚臉看著本王,本王的耐心沒有那麼好。”
慶豐神色未變,顯然對駱非舟這樣的語氣已經習以為常,他歎了一口氣。
“王爺,夜王妃她畢竟已經嫁人了,還是你的三皇嫂,你以後可是要稱帝的人,這事畢竟對你的名聲有損,還請王爺三思啊!”
駱非舟心裡冷笑,卻並沒有接他的話,而是扭頭看向了慶豐。
“紀雲棠當初被永寧侯府逼著替嫁到夜王府,所有人都猜她活不過新婚夜,可她非但沒死,還活的好好的,甚至心甘情願的死守著我那個活死人三哥,替他端屎拉尿,日夜照顧,沒有任何怨言。”
“她嫁過去後的這段時間,分明有很多次機會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她卻沒有走,你說這是為什麼?”
慶豐有些懵,他抓了抓頭發,試探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