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芊雪也快速附和道:“我母後說的不錯,現在全京城都知道夜王妃單獨出去約見五皇兄,被八個黑衣人打暈擄走的事實,想來她那個時候已經不省人事了,期間發生了什麼隻有那幾個黑衣刺客自己知道。”
“光是我們這些人信了有什麼用,其他人不信啊,外麵的百姓們不信啊,難道她這個時候不應該自證清白,將證據甩在造謠者的麵前嗎?”
紀雲棠氣笑了。
麗妃母女兩人在這唱雙簧呢?
她們這麼說,不就是擺明了不相信自己,想要讓她當眾驗身自證清白嗎?
紀雲棠心裡冷笑,麗妃和駱芊雪表麵上是在為了她的名聲考慮,實際上心裡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怕是隻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紀雲棠還沒說話,駱輕歌就氣炸了。
“不可以,三嫂她好歹也是三皇兄明媒正娶的夜王妃,怎麼能因為外麵的百姓們不信就驗身自證清白,你們把她當什麼了?”
驗證清白一事,對女子極為不尊重。
一般情況下,隻有在對方與人私通,被現場抓住的時候,才會驗身來自證清白。
可就算對方沒有與人私通,一旦驗了身,對她的名聲或多或少還是會有影響。
駱芊雪和麗妃擺明了就是在故意針對紀雲棠。
駱輕歌氣的不行,一同生氣的還有皇後,謝流箏和駱斯年。
皇後信任紀雲棠,知道以她的本事,不可能讓自己在幾個嘍囉手裡吃虧,也更不可能會失了清白。
而謝流箏和駱斯年,則是親眼目睹了一切經過,知道那所謂的八個黑衣刺客,隻不過是紀雲棠胡編濫造出來的而已,現實根本就不存在。
更不可能存在她被人玷汙了清白一說。
謝流箏和駱斯年心裡氣憤,可到底也明白,這種事情自己沒法解釋。
一旦解釋,那之前紀雲棠編造出來的謊言就不成立了,那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將是無用功。
駱非舟被打的事情,也會再次算到紀雲棠的頭上。
他們心裡怎麼想怎麼都覺得憋屈。
駱景深今天被人誣陷了一通,還被景陽帝無故懲罰,他心裡也受了一肚子氣。
此刻看見能有機會讓紀雲棠難堪,他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開口說道: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既然夜王妃沒有做,那她又有什麼好害怕的呢?隻是讓宮裡的嬤嬤幫她驗個身而已,又不會要她的命,孤倒是覺得麗妃娘娘和十公主的提議不錯。”
麗妃見駱景深竟然主動站出來幫她們說話,她心裡感到匪夷所思的同時,順便也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為了避嫌,她平日裡很少和駱景深有交流和互動,大多數時候都是遠遠的看他一眼便足以。
沒想到,對方這個時候竟然反對皇後和駱輕歌,主動站在了她們這邊。
麗妃心裡說不高興是假的。
此刻她越看駱景深,越是覺得滿意,眼神也不由自主的柔和了起來,似夕陽灑入湖麵,細碎又溫柔。
這一幕,恰好落在了景陽帝的眼裡,他臉上一僵,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這段時間對麗妃可謂是噓寒問暖,可對方還從來沒用這種眼神看過他。
任憑他怎麼討她歡喜,麗妃都是一副惶恐害怕的樣子,仿佛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景陽帝之前還覺得那是自己太急了,麗妃沒有做好接納他的準備。
可如今回想起來,她那哪是沒有做好準備,她那分明就是刻意躲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