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灸完之後,駱輕歌單獨叫走紀雲棠,將她拉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
左看右看發現沒人之後,駱輕歌才緊張兮兮的問道:“三嫂,你知道謝世子他怎麼樣了嗎?”
紀雲棠眉梢輕挑,嘴角似笑非笑,“輕歌這是擔心他了?”
駱輕歌耳根“唰”的一下就紅了,她眼神飄忽,吞吞吐吐。
“我……我……才不是呢,他救了我的命,我隻是怕他死了,我心裡會愧疚。”
紀雲棠哪裡不知道駱輕歌全身上下嘴最硬。
明明關心對方,卻死不承認。
紀雲棠也沒有再調侃她,而是實話實說。
“謝世子他沒事,我派人給他送了療傷的藥膏,他肩膀上的傷已經快好了。”
“隻不過這段時間,榮國公似乎將他禁足在了府裡,不讓他出門。”
駱輕歌的臉上肉眼可見的鬆了一口氣。
她是想去看謝流箏,卻又怕謝流箏那張討厭的嘴說出令她討厭的話來,讓自己難堪。
駱輕歌忍了忍,就沒去。
現在聽見人沒事,她也就放心了。
紀雲棠沒有在皇宮裡久待,她跟駱輕歌告辭後,就帶著桃枝往宮外走去。
一路上都十分風平浪靜。
桃枝還詫異道:“王妃,這次你這麼高調的進宮,麗妃娘娘她怎麼不派人來傳喚你了?”
“奴婢記得,以往你每次來給十七皇子針灸,麗妃娘娘都會派人來喊你去未央宮來著。”
紀雲棠不屑的扯了扯唇,“傳我過去,除非她想未央宮裡的人都死絕了。”
而與此同時,未央宮。
駱芊雪在得知麗妃去了東宮,反被太子索要了五萬兩銀子之後,她怒不可遏的就衝到了未央宮。
她像是一個渾身帶刺的刺蝟,衝著麗妃就紮。
“你不是很在乎他嗎?你不是很關心他嗎?怎麼就隻死了一個妓子,他都跟你要五萬兩銀子?”
“你給他帶過去的那些補品藥材,怕是都不止五萬兩銀子了吧?”
比起憤怒,駱芊雪更多的是嫉妒。
她不知道麗妃為什麼要對太子那麼好,好到將自己壓箱底,連自己都不舍得吃的補品全部給駱景深送了過去。
明明在對待駱君鶴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麼大方過。
但看到麗妃在駱景深的麵前碰瓷吃癟的樣子,駱芊雪的心裡又無比的暢快。
看看,這就是她關心的人,這就是她要去討好的人。
駱景深似乎並沒有把她當一回事呢!
麗妃繃著臉,難得沒有開口說話。
劍蘭卻過來拉住了駱芊雪,勸道:“十公主,你就少說幾句吧,娘娘她今天心情不好,要不你改日再來看她吧?”
駱芊雪翻了個白眼,冷嗤出聲,“她心情不好,那不是她自找的嗎?”
“太子那麼大的人了,隻是摔斷了腿了而已,又不會死,人家皇後都沒有那麼擔心自己的親兒子,她上趕著個什麼勁?”
如今被趕出東宮,又被駱景深狠狠敲詐了一筆,這不是活該是什麼?
隻不過,這一句話,駱芊雪並沒有往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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