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流箏現在都叫本公一聲爹,那本公就不能厚此鄙薄,這塊免死金牌已經保護了他十二年,也幸虧他福大命大沒有用到,那後麵的這些日子,就換它來保護你。”
“這都是爹爹的一番心意,你可千萬不要拒絕。”
謝錦榮目光溫和的看著紀雲棠,他知道眼前女子的闖禍能力,不亞於他的兒子。
而他們兩者之間不同的是。
謝流箏得罪的都是一些市井混混和京城中宵小之輩。
通常得罪了這些人,用錢就能全部擺平,還能讓他們對謝流箏馬首是瞻。
但紀雲棠就不一樣了。
她的作死等級比謝流箏還要高的多。
謝錦榮雖然第一次跟紀雲棠接觸,但是他又何嘗不知。
宮裡除了皇後,辰王和九公主以外,其他的人基本都被紀雲棠給得罪完了!
尤其是景陽帝,楚貴妃和齊王幾人,他們怕是巴不得紀雲棠能有把柄落在他們手裡,讓紀雲棠死。
也正是考慮到了紀雲棠現在處境不好,謝錦榮再三思索,才將這塊免死金牌贈給了她。
畢竟,這免死金牌隻有在她的手裡,才能發揮出它最大的作用。
謝錦榮的話透著長輩的慈愛,讓紀雲棠的心裡劃過了一道暖流。
這是她第一次,在謝錦榮和蔡夫人的身上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父母的關愛。
真正的關心和親情,是不求回報的。
不像永寧侯府一家,子女隻是他們吸血的工具,以及用來拉攏權貴的棋子而已。
紀雲棠心裡暖暖的,謝錦榮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維護自己,何嘗不是在給她撐腰?
如今幾位皇子的奪嫡之戰越發激烈,誰都想要去拉攏榮國公府這棵大樹。
駱君鶴也並未痊愈,夜王府形勢並不明朗,謝錦榮這麼做,無疑是告訴彆人,自己站在了夜王府這邊,其他王爺可以歇火了。
這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在駱君鶴的身上賭一個未來?
駱君鶴若是成功了,榮國公府也會相安無事。
但駱君鶴若是失敗了,那榮國公府也要跟著一起倒黴。
思及此,紀雲棠想治好駱君鶴的心更加強烈了。
同時,她膝蓋一彎,就跪在了謝錦榮和蔡夫人的麵前,行了一個大禮。
“紀雲棠見過爹爹,娘親,二老在上,請受女兒一拜。”
她雙手放在地上,直接對著謝錦榮和蔡夫人磕了一個響頭。
蔡夫人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要拉紀雲棠起來。
“棠兒,你這是乾什麼,我們怎麼能受你這一拜,你快起來。”
紀雲棠抬起頭來,雙眸從容的看向蔡夫人,嗓音清脆。
“母親,東辰國的認親儀式,都是要對父母長輩行跪拜之禮,敬紅茶的,既然你們二老認了我做女兒,那麼該有的儀式就不能少。”
說到這裡,紀雲棠轉頭看向桃枝,吩咐道:“你去廚房,泡兩杯紅茶過來。”
桃枝應聲:“是,奴婢這就去。”
可她還沒走出這院子,耳邊就傳來了一道蒼老帶著怒氣的聲音。
“不能讓她去,澈兒,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攔住那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