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姐又該怎麼為你說過的話負責?”
紀雲棠的心裡,已經隱隱有了幾分猜測。
陷害她的人,必然在這群考生中間。
而慕容悅此時站出來,她的可能性無疑是最大的。
但她真的有這個膽子,敢讓人換了自己的答卷嗎?
慕容悅被紀雲棠冷漠的眼神盯著,她的心慌了一下,但很快又鎮定了下來。
“你作弊憑什麼本小姐負責,又不是本小姐讓你作弊的。”
紀雲棠微微一笑,“每個人都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你無端猜忌於我,我總不能一點意見都不能有吧?”
她說完看向程如山道:“程山長,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當眾給你們寫首詩,是非對錯一看便知分曉。”
程如山立馬讓人給她取來紙筆。
紀雲棠提筆就寫道:“你乃人間真絕色,是非煙塵不沾身。”
“見君如若登青雲,人問難得幾回尋。”
本詩出自於落曦—《懟人》
她的毛筆字圓勁流美,卻又不失蒼厚,整篇下來那叫一個行雲流水,一如她的為人一樣恣意灑脫。
程如山看著紀雲棠寫的詩嘴角狂抽,她這首藏頭詩寫的可真有意思。
明麵上是在誇人,實際上卻是在損人。
損就損了,你還不能挑出來任何錯處。
他將兩篇文章放在一起比對,字體之間的差異瞬間就出來了!
不同於紀雲棠字體的工整娟秀,那篇誣陷她抄襲的文章,字體東倒西歪,參差不齊。
有的字甚至連裁判都認不出來。
程如山審判道:“這的確不是夜王妃的字體,一個人就算書讀的再厲害,字體之間的差異也不會相差的如此之大,這篇文章顯然是另一個人寫的。”
慕容悅聞言,震驚住了,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個字體是紀箐箐交給她的,說是紀雲棠親手寫的藥方,讓她找個擅長模仿字體的人複刻。
難不成她被紀箐箐給騙了?
慕容悅的心裡無端生出了一股煩躁之意,她覺得紀箐箐這並不是在報複紀雲棠,而是在針對她自己。
她喜歡紀梓杭這件事情人儘皆知,可誰都沒有料到,紀梓杭的身上會牽連上案子。
他如今已然被淘汰,再無複賽的可能。
紀箐箐嫉妒自己比紀梓杭考的好,肯定想要拉她一起下水給紀梓杭墊背。
他行凶,她誣陷,兩人針對的對象都是紀雲棠。
這事要是被查出來,慕容悅覺得自己怕是也要完了!
至少下場不會比紀梓杭好到哪裡去。
她在心裡思考應對之策,轉頭竟看到那個收卷的飛魚服侍衛,被人押了上來。
而押他的人,則是辰王駱斯年。
駱斯年往侍衛膝蓋上踢了一腳,那人瞬間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他眼中閃過一絲淩厲,漠然道:“剛剛本王的人發現這個侍衛在門口鬼鬼祟祟,似是想要逃走,他們便將他抓了起來。”
“一問,才發現這個人正是給三皇嫂收卷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