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斯年拍了拍謝流箏的肩膀,小聲說道:“你也看見了,三皇嫂身邊不養閒人,你如今作為她名義上的哥哥,日子是不是有些太閒了?”
“她雖是女子,但卻十分優秀,你就不怕之後你們兩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你站在她的麵前自慚形穢嗎?”
駱斯年說這些話,隻是想鼓勵一下謝流箏,讓他去乾點正經事。
彆每天遊手好閒,不知上進。
他歎了一口氣,心裡其實也沒抱什麼希望,因為這樣的話,他在謝流箏的麵前都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對方一次都沒有聽進去。
說起來,謝流箏比他還要聰明,隻可惜他的聰明卻用錯了地方。
謝流箏沒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謝錦榮夫婦把紀雲棠送到了宮外。
臨走之前,她將那對流光溢彩琉璃盞送給了謝錦榮和蔡夫人。
“爹,娘,我知道你們喜歡收集奇珍異寶,這對琉璃盞就送給你們吧!”
“以後女兒再找到更好的,再給你們送到府上去。”
謝錦榮摸著紀雲棠送的琉璃盞,愛不釋手。
他內心深處有一種紀雲棠將殊榮賜給了自己的感覺,還意外有些……想哭。
蔡夫人拉著紀雲棠的手,唇邊勾起一抹笑。
“棠兒,你送的琉璃盞我們就收下了,你這次拿了桂冠,給我們榮國公府也添了光,你爹和我心裡都好高興。”
紀雲棠知道他們是真的對自己好,她心裡感動之餘,對著他們說道:“娘,爹,等阿鶴的腿好了,我就帶他去看你們。”
謝錦榮的反應快一點,他從紀雲棠的話裡提取到了一個關鍵信息。
“棠兒,你是說夜王殿下快好了嗎?”
紀雲棠點了點頭,“嗯,他現在已經能坐輪椅了,隻是夜王府目前形勢不好,我還不敢告訴任何人,怕有人知道後會對他不利。”
謝錦榮隻是用腳指頭一想,就知道駱君鶴癱瘓這事是一場陰謀,他十有**是被人謀害的。
而這個人,可能就在宮裡。
所以不往外傳,就是保護駱君鶴和紀雲棠最好的方式。
“棠兒放心,我和你娘的嘴都很嚴,我們是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希望夜王殿下,能夠早日站起來。”
紀雲棠唇瓣微勾,“快了!”
她已經調查到龍鱗草的下落了,就在西蜀國的皇宮裡。
有了具體的方位,現在就隻需要想辦法把藥草拿到手就行。
謝錦榮和蔡夫人目送紀雲棠離開,他們兩人也回到了馬車上。
剛一上去,就看見謝流箏紅著眼道:“爹,娘,我想跟雲棠妹妹一起學做生意。”
謝錦榮見謝流箏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他提醒道:“你考慮清楚了,做生意可不容易,一旦開始你就沒有這麼多清閒日子了!”
謝流箏攥緊拳頭,鄭重的說道:“我考慮清楚了,我要靠我自己的雙手來掙錢。”
他剛剛看見謝錦榮和孟氏捧著紀雲棠送的琉璃盞,眼角濕潤。
謝流箏便意識到,自己這些年是有多讓他的爹娘失望。
他還隻是一味的花錢,沒有給過家裡一分錢。
蔡夫人臉上露出欣慰之色,她伸手想要碰謝流箏卻不敢,又把手縮了回去。
“箏兒,你終於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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