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蕭王拿掉了頭上的風帽,抬頭微笑著看向駱景深。
駱景深直接懵了,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南蕭王光禿禿的腦袋上了。
早就聽聞四皇叔禿了,但親眼見到的時候,視覺衝擊力還是很大。
但不得不說,對方的這張臉,甚是立體俊美,沒有頭發也絲毫不影響他的顏值,反而顯得他更加成熟,富有魅力。
待反應過來之後,駱景深趕忙道:“恕孤眼拙,看不出來,如果四皇叔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和孤做個滴血驗親?”
“罷了,本王這就跟你驗個親。”
南蕭王說完後,吩咐手下人去端了一碗水過來。
他用刀劃破手指,將血滴在碗裡,駱景深也照做。
兩人的目光都盯著碗裡的那兩滴血,沒過多久,兩滴血還真就相融在了一起。
駱景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南蕭王卻覺得在意料之中。
畢竟,駱景深剛出生的時候,他就已經跟他滴血驗過親了!
南蕭王吩咐人將水端了下去,這才說道:“現在,你總算相信本王就是你的親生父親了吧?”
駱景深沒說話,雖然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但他依舊很難接受。
口口聲聲喊四皇叔的人,轉眼一變成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更彆說,這十多年以來,他們還沒有任何交集。
如果不是麗妃提到南蕭王,他都要忘了皇室還有這號人物。
南蕭王坐了下來,拿起酒壺給駱景深倒了一杯清酒,推到了他麵前。
“太子,本王和麗妃騙了你,這事是我們的不對,但我們也是有苦衷的。”
“景陽帝疑心重又愛聽信讒言,本王多少手足親人死在了他的手裡,本王之所以還活著,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給我的母後報仇,順便奪回屬於我的東西。”
“這天下是姓駱,但不應該是他駱乘淵的,他當上太子的那一刻,本王的所有努力都付諸東流,換做是你,你願意將這皇位拱手讓人嗎?”
駱景深閉口不言,他設身處地的想了想,如果他是南蕭王,他也不願意將這唾手可得的皇位拱手讓給其他人。
前皇後或許是做了錯事,但這跟南蕭王又沒有關係。
說白了,他也是個受害者,被前皇後給連累了。
駱景深坐了下來,平靜的看著他,“四皇叔,孤明白的苦衷,但這並不是你和麗妃兩人利用孤的理由。”
“你們生下了孤,孤感激不儘,但你們有沒有設身處地的為孤考慮過?”
“你們知道孤現在的身份有多尷尬嗎?上有皇後娘娘,下有駱君鶴和紀雲棠,如果一旦被人發現孤是假太子,那我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你們總不能為了自己的一己之利,就置孤的身家性命於不顧吧?”
駱景深心裡是崩潰的,活了二十三年,才知道自己從頭到尾都隻是顆彆人的棋子。
而現在,這個棋子他還得繼續扮演下去,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一旦露出來,等待他的將是萬劫不複。
南蕭王深沉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了他,他攥緊拳頭。
“本王知道你心裡的顧慮,所以,本王早就為你籌謀好了一切。”
“你是本王的兒子,這東辰國的皇位,隻有你才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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