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小姐出來後跟奴婢講,那天夜王殿下身上穿的還並不是喜服,他躺在床上蓋著被子,臉也用頭發擋住了大半,她根本就沒有看清對方的樣貌,除了一進去屋子裡十分陰冷之外,她倒也沒有什麼不適。”
“夜王殿下聽到她哭,還安慰她讓她彆哭了,讓她先吃點東西,找個軟榻休息一晚,直到第二天外麵的門才被打開。”
“我家小姐當時還說她對不起夜王殿下,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回去後三天就瘋了,整個人說話語無倫次,問她什麼她都驚聲尖叫,說特彆害怕,除了偶爾吃完藥能正常一點。”
“我們家老爺一開始還會給小姐請大夫治病,後來得知皇後娘娘下令夜王殿下和小姐和離了之後,他覺得小姐丟了他的臉,就不願意管小姐了,小姐的日常起居都是許夫人安排的。”
“許夫人待我們家小姐十分不好,平日裡苛待她都是小事,主要是她有氣沒處發的時候就會來打小姐,她的兩個兒子也是,有事沒事就會來找小姐的麻煩。”
“小姐的身上被他們打的渾身都是傷,奴婢因為幫小姐求情,也挨了不少打,現在腿上都一片淤青,連走路都費勁。”
明夏說到這裡,還拉開褲腿給紀雲棠和裴枝意看。
兩人一看,果然看見她的小腿上一片淤青,還有很多被鞭子抽出來的疤痕,新傷舊傷全融合在了一起。
明夏哭著道:“奴婢這還不算什麼,小姐身上的傷勢比奴婢嚴重多了,而且許夫人還說了謊,她起碼有半年時間沒派人給小姐買過藥了,就這她還不許奴婢出門去給小姐買藥。”
裴枝意憤怒不平的道:“這許氏和她的兩個兒子也太不是個東西了,竟然這麼苛待家裡的嫡女,還動手打女人。”
“本小姐平生最看不慣打女人的男人,容本小姐去教訓他們一番。”
紀雲棠拉住她,沉聲道:“枝意且慢,我們起碼要先搞清楚,許氏和鐘長吏為何會突然把鐘小姐嫁到夜王府來?”
按理說,若是鐘馨雨的病情真的很嚴重,那許氏和鐘長吏又怎麼可能會讓她來夜王府?
明知道對方都快要死了,還找個讓駱君鶴負責的由頭把人送過來,他們早乾嘛去了?
更彆提,許氏用的還是讓丫鬟替嫁的套路,這就更說不通了!
難道她就不害怕事情敗露嗎?
明夏搖了搖頭說道:“奴婢也不清楚為什麼,奴婢隻知道,這次許夫人之所以讓奴婢代替小姐來替嫁,正是因為我家小姐病的很重,無法上轎。”
“她想著奴婢跟我家小姐在一起的時間長,十分清楚她的動作語氣和生活習慣,戴上人皮麵具後可以蒙混過關。”
明夏說到這裡,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她繼續道:“對了,奴婢今日穿喜服的時候,好像聽見許夫人對身邊的丫鬟說,讓她去請個大夫過來,無論如何都要吊住我家小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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