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晴哭得梨花帶雨,在羅永昌麵前上演一出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戲碼,看到自己的女人哭得這般難受,他感覺心尖上的肉都在跟著疼,/br不管羅永昌怎麼哄,蘇雪晴依舊痛哭不止,她帶著哭腔聲音顫抖的說道:“昌哥,我自己受委屈倒沒什麼,關鍵是你的麵子就這樣被陸宇踩在腳底下,我是替你生氣啊。”/br羅永昌也是很氣憤,“這個陸宇,真是太無法無天了,竟然敢在會場上公然取消川勝公司的參標資格。”/br“對啊昌哥,這該死的陸宇明明知道我是你的人,還故意讓川勝公司在那麼多企業麵前難堪,這分明就是打你的臉。”/br蘇雪晴看著羅永昌臉色微變,看來這話是說到羅永昌心裡去了,到了羅永昌這個位置,臉麵比什麼都重要,更何況還是被比自己低一級的陸宇狠狠的打了臉,這時候肯定是要趁熱打鐵的。/br“昌哥,這陸宇現在就敢不把你放在眼裡,要是以後他上來了,還不得騎到你的頭上拉屎拉尿,作威作福啊。”/br羅永昌眉頭微皺,陷入了沉思,就算他不承認,但陸宇的功績是擺在大家麵前的,青山鎮易地扶貧安置項目一旦成功,陸宇再進一步也未可知。/br到時候,陸宇和自己平起平坐,還怎麼牽製得住他?/br現在必須趁著陸宇還沒站起來之前,一個棍子打死。/br羅永昌捧著蘇雪晴精致的小臉蛋說道:“雪晴,彆哭了,我有辦法讓陸宇吃大虧,如果你能幫我,說不定還能趁機把他拉下來。”/br蘇雪晴這才停止了哭聲,聆聽著羅永昌接下來說的話。/br“你不是給陸宇送了兩塊磚嘛,你把這個事跟紀委反映一下,剩下的事我來辦。”/br隨後,蘇雪晴按照羅永昌所說的,出了門就往紀委走去。/br兩個小時後,蘇雪晴前腳走出縣紀委監委的大門,羅永昌就撥通了紀委內部人員的電話,“今天有個人提交了一份關於陸宇的材料,你跟進一下。”/br短短的一句話,羅永昌是在告訴裡麵的人,要對陸宇進行特殊照顧,這是官場上慣用的手法,在調查的時候,頂格處理。/br第二天。/br在張語堂主持的縣委常委會會議上,羅永昌臨時提出:“各位領導,我在這裡想要提出一起我縣乾部破壞營商環境的案例,現在正值我縣大力進行招商引資的關鍵時刻,這樣的乾部應該要嚴肅處理。”/br在座的領導都知道破壞營商環境在現在的獨川縣是何等的罪名,這就是在破壞獨川縣的經濟發展。/br張語堂示意羅永昌繼續陳述。/br“昨天下午,我這裡接到了川勝公司蘇雪晴蘇總的投訴,就在兩天前的青山鎮易地扶貧安置項目的招標會上,陸宇毫無根據就取消了川勝公司的參標資格,這樣的行為無異於是阻止川勝公司在獨川縣投資,作為分管招商引資的副縣長,我覺得這樣的行為是極其惡劣的。”/br於靜嫻知道陸宇是一個穩重的人,不會隨意做出這樣的決定,想必是事出有因,於是她問道:“羅副縣長,陸宇是出於什麼目的把川勝公司的參標資格給取消了?陸宇同誌是一個有才能且穩重的人,我相信他不會隨意做出這樣的決定。”/br羅永昌訕笑起來,“於縣長,您是一個高風亮節,兩袖清風的人,但有些人有了權之後是會變的,這陸宇晉升的速度太快了,不排除他享受到了權力的滋味,不甘於隻拿那麼點工資,公然向川勝公司的蘇總索賄,陸宇隨意取消川勝公司參標資格的行為不排除陸宇索賄不成而後公報私仇的可能。”/br公然索賄?/br“羅副縣長,請問你這個說法有什麼證據麼?公然給自己的同誌亂扣帽子是會影響軍心的。”於靜嫻反駁道。/br羅永昌在會議上提出這樣的質疑,早就準備好了一切,但證據他不會主動拿出來,不然就會顯得太刻意了。/br“我聽說蘇總也將相關的情況向紀委作了反映,不知道紀委那邊的調查結果怎麼樣了。”/br羅永昌這話的意思是想把縣紀委書記廖銳鋒拉到自己的陣營裡,紀委出具的結果是最有說服力的,就算他們不相信自己也得相信紀委。/br廖銳鋒卻眉頭緊皺起來,他沒想到羅永昌會因為這個事把自己拉到一起,不過既然提到了他,在常委會上,自己就不得不開口了。/br“羅副縣長,我覺得還是讓川勝公司那邊先從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吧,我認為陸宇同誌不會因為兩盒補品就隨意取消川勝公司的參標資格。”/br兩盒禮品?/br羅永昌懵了,蘇雪晴不是說她給陸宇送的是兩塊金磚麼?現在怎麼變成了兩盒禮品?/br誰都知道一個正科級乾部就因為兩盒禮品就做出這麼出格的事來,除非是裡麵另有原因。/br但羅永昌已經把火燒到這份上了,就不可能被廖銳鋒的一盆冷水澆滅,他支支吾吾說道:“也許正是他向蘇雪晴索賄,索賄結果不滿足於他,所以心生不滿。”/br於靜嫻掩麵輕笑,“羅副縣長,你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吧?一個正科級乾部會向一個公司的老總索要兩盒禮品,這種事至今都聞所未聞啊。”/br“這種沒有根據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給自己的同誌胡亂扣帽子,最好是先去好好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也不要輕易聽信川勝公司的一麵之詞。”/br張語堂也是一時語塞,他本來還想看羅永昌唱一出好戲,卻沒想到羅永昌卻落下了一個胡亂給自己同誌扣帽子的名聲,這戲是唱砸了。/br沒有戲可看了,張語堂隻好宣布散會。/br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羅永昌覺得胸口有一股氣堵著,他是相信蘇雪晴的,畢竟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br紀委內部跟進的人員目前還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唯一的解釋就是廖銳鋒有意幫陸宇隱瞞事情的真相。/br就這件事來說,他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他知道廖銳鋒不是他們這個陣營裡的人。/br不過這件事就不能就這樣算了,他的麵子丟了,必須要在陸宇的身上找回來。/br他拿起電話給紀委內部人員再次打去了電話,讓他們去核實招投標的全過程,還叮囑紀委不要停止對陸宇的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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