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永昌馬不停蹄地趕去縣委縣政府大樓。
他在路上又給張語堂打了兩個電話,還是無人接聽的狀態,他打電話給張語堂的秘書,張語堂並不在辦公室。
羅永昌了解張語堂的習慣,張語堂出門辦公一向都是帶著秘書的,秘書還在辦公室,他大概猜測到張語堂可能是回宿舍了。
到了張語堂的宿舍門口,猛拍著張語堂的門,到了這時候了他就不想著尊重了。
張語堂聽到宿舍門傳來刺耳的敲門聲,他有些忍無可忍了,羅永昌竟然追到宿舍來了,但又無可奈何。
張語堂的老婆這些年,在外麵兼職經營企業,羅永昌肯定沒少暗中幫忙,家裡的開支都是他老婆出的,自己也沒少享受。
如果查起來,自己縣委書記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的,這就是局勢,哪怕是自己縣委書記,也隻能受製於人。
想到這裡,張語堂對陸宇恨得咬牙切齒,很明顯陸宇也明白形勢比人強這個道理,不然也不會在他要勝出的那一刻,彙報出關鍵的信息。
不過他怎麼都沒想到,陸宇一個鄉鎮的黨委書記,竟然敢在縣委常委會上將他一軍。
劇烈的敲門聲,把張語堂的思緒拉回了現實,看來這門他是不開也得開了。
張語堂黑著個臉,把門打開,眼皮都沒抬一下,看都沒看羅永昌一眼,轉身就向沙發走去。
羅永昌上來就質問道:“張書記,昨晚常委會的結果,好像不是我們事先商量好的啊!”
“果然是狗不能喂得太飽了,不然一不小心就會反過來反咬主人一口!”張語堂罵道。
“張書記,你也彆在這裡指桑罵槐了,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挽回昨晚的局勢。”
張語堂死死地盯著羅永昌,半晌後,才緩緩開口道:“你和老婆發展到哪一步了?”
張語堂倒不是真的有多愛他老婆,隻是在外人看來,他一直和他老婆相敬如賓,如果這件事暴露出去,那就是醜聞了,有損他的名聲。
羅永昌忍住笑出聲,他很想告訴張語堂,他和那個女人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都做了,不過他還是忍住了,他擔心張語堂惱羞成怒,破罐子破摔,他必須再拿出讓張語堂無法掙紮的東西。
“你夫人創辦的公司,前期就是我注入的資金,剛開始你也是持股人,後期公司做起來了,就把你的股份賣給你老婆。”
“公司所得的收益,用在你們的房子,你們的車還有生活的方方麵麵。”
張語堂歎息,羅永昌這招夠狠的,先是讓他成為持股人,最後又把持股的份額賣給那個賤女人,這不就等於是左口袋出右口袋進麼,他怎麼解釋都沒用。
看來這個人對自己的布局很久了。
“現在局勢比人強,你們賭博這件事的火已經燒起來,沒辦法扭轉了。”張語堂輕輕歎息開口道。
羅永昌也不在乎什麼表情管理了,此時麵如死灰,死死地盯著張語堂,過了半晌,才緩緩開口道:“張語堂,我看你是想讓於靜嫻那個女人來對付我吧?”
“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這條船要是漏了,你我都不好過,你也不想這條船靠不了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