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許輕染正在專心致誌的繡帕子。
魏長征這一走又是十天半個月的,她都已經習慣了。
給他的帕子早都繡好了,隻不過沒有機會送出去罷了。
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在蘭淮瓷的幫助下,她又送了一些感冒藥、退燒藥、治療拉肚子的、消炎藥,這次都是西藥,很是方便攜帶。
而李大牛最近不知道怎麼了,對那麵管束的特彆鬆懈,有時候一天都去不了一次。
所以,許輕染又偷偷地送進去了一小部分豬肉,都是分批次拿進去的,還有煮熟的雞蛋,以及一些小的方便攜帶的營養品。
這些大多數都是蘭淮瓷準備的。
為了將東西送進去,蘭淮瓷經常早上在她上班的路上等待著,也算是煞費苦心。
這份親情很令她動容。
導致她有時候都會想起她那早逝的父親。
若是他還活著,自己是不是也會擁有那樣的親情。
許輕染將手中的帕子繡完後,做了收尾工作,這才鑽進被窩睡覺。
明天她休假,前幾日她說文工團要來他們這進行演出,所以她早早的就請好了假。
翌日,她睡到中午才起來。
今日,難得有了大太陽,天氣很好。
許輕染拿著飯盒直接去了食堂,她買了一份臊子麵,吃完後,將飯盒洗乾淨,這才拎著飯盒往家裡走去。
結果,在路上卻撞見了兩個婦女在吵架,其餘幾人正在旁邊勸說著。
許輕染見狀眼睛都亮了幾分,順勢往人群中移了過去,這才發現其中一個當事人還是她認識的嚴引弟。
“發生什麼事了?”許輕染湊到旁邊一個眼熟的婦女跟前道。
那女人一看是她,立馬小聲道:“食堂招工呢,原本定了嚴引弟,卻不知為何現在變成了李娟,嚴引弟知道後氣不過,過來找事。”
“嗯嗯,”許輕染明白原因後,開始認真的聽著兩人吵架,順便學一學,這種兩個女人當街對罵的事情她以前可見的非常少。
嚴引弟戰鬥力非常強,她說話也一針見血:“明明都已經定下我了,為什麼突然變成你了?是不是你丈夫找人了?”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李娟的身上,畢竟現在狼多肉少,在同一個團,要想升職,就要有人退下來。
李娟見狀,立馬底氣十足道:“嚴引弟,你在亂說什麼?我是正兒八經的經過考核進去的,要是你在亂說話,我就去主任那裡告你。”
“你去告啊,賊喊捉賊是吧,就你那做饅頭連堿都不知道放多少的人,還能被廚房錄用?你去問問,在場的哪個一個人沒有你廚藝好?”
許輕染聽著嚴引弟的話,好一招禍水東引,將在場的婦女都拉了進去,畢竟廚房的活可真是個鐵飯碗,雖然累,但是工資高啊,還管三頓飯,隻要是家屬院的婦女,基本都想進去。
周圍有人忍不住了,道:“李娟,我覺得嚴引弟說的對,你做的飯就是不好吃。”
“對啊,你憑什麼錄進去的,你給大家說說啊。”
“你要是正兒八經進過考核錄取的,我給你道歉,”嚴引弟很是認真道。
許輕染突然就有些佩服她了,敢作敢為,勇敢追求自己的利益,比自己強多了,這點特彆值的她學習。
李娟氣的眼淚都流了下來,“行,我們去找領導問個清楚。”
“走,”嚴引弟帶頭往婦聯主任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其他人三三兩兩的跟了上去。
許輕染則回了家,畢竟吃飽喝足睡覺才是大事,下午四點,她還要去軍區看文工團的演出呢。
回家休息了一會,她又做了會針線活。
一直到秦玉玉牽著毛蛋從進了院子。
許輕染將針線活放下,抬手一看才兩點多,離出發還早著呢。
她笑著迎了出去:“姐,你來了啊。”
秦玉玉一臉神秘道:“我原本打算等三點了再過來,可我打聽到了一件事情。”
“進來說,”許輕染倒了兩杯水,給毛蛋的杯子裡放著了白糖,給秦玉玉的杯子裡放著她從家裡帶來的花茶。
“你知道周敏慧嗎?”
許輕染搖了搖頭。
“周敏慧是文工團的當家花旦,她很喜歡你家魏長征,追他追很久了,這些都是我家那口子回來給我說的,”秦玉玉道:“我就是聽說這次演出周敏慧也在,所以才著急忙慌的來給你說這件事情。”
許輕染心中雖然有著不舒服,但是也還好,畢竟隻要不是謝美蘭,其他人她還覺得無所謂。
“輕染,你彆難過,她就算再喜歡你家魏長征,你們都結婚了,她肯定也會有所收斂。”
許輕染微微一笑:“謝謝姐告訴我這件事情。”
“唉,咱們女人嘛,結婚就是圖個過日子,隻有那些有錢人、生活很幸福的那些姑娘才會追求什麼所謂的愛情。”
許輕染有些害臊的低下了頭,那以前的她那麼慘還一天想念著顧清元,結果人家攀上高枝立馬將她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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