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燦爛的日光,許輕染悠然自得地邁步在廣闊的田地裡,不緊不慢地朝著豬圈的方向前行。
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忙碌於各種事務之中,隻有在中午吃飯時才能享受片刻的寧靜與放鬆。終於抵達目的地後,她穿過狹窄的小道,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地方。
自過年時魏長澤來訪之後,他們的生活變得輕鬆了許多。
現在每天中午都能有足夠的時間休息和午睡,工作量也減少到了過去的一半。此外,家人、親戚和朋友們不時會寄送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過來,讓這些老人們的生活過得豐富多彩。
有些老人甚至已經放棄了工作,因為收到的食物已經足夠滿足他們的需求,無需再通過額外的工作來獲取食物。因此,最近這裡偶爾還會有打零工的人出現。
許輕染緩緩走到第二間屋子門前,聞到從屋內傳出的陣陣飯香,她輕輕敲響了門。
“請進,”蒼老卻又不失優雅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許輕染伸手推開那扇略顯陳舊的門,踏入屋內。
遲挽月正蹲在爐子前,用小火慢慢燉煮著一鍋熱水,爐內的火苗輕輕搖曳,映照著她慈祥的麵容。
“你怎麼過來了?”遲挽月抬頭看向門口,眼中滿是驚喜和意外。
“遲奶奶,我今天過來蹭飯啦!”許輕染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她一邊說著,一邊從背包裡拿出一小塊瘦肉放在桌上,“我想吃您煮的瘦肉粥了。”
“哎呦,我的乖孩子!”遲挽月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笑得合不攏嘴,“看來我老婆子今天有口福了,你快去炕上躺著歇歇,我這就給咱們做。”
“謝謝奶奶!”許輕染乖巧地應了一聲,走到炕邊坐下,靠在柔軟的被子上,輕輕地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遲挽月則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塊瘦肉,仔細地清洗乾淨,然後切成小塊放入鍋中。不大的屋子裡,彌漫著一股溫馨的氛圍,兩個人都沉浸其中,安靜無比。
隻有遲挽月做飯時傳來的輕輕響動聲,仿佛是一首輕柔的背景音樂,讓人感到無比舒適。
許久之後,一陣濃鬱的飯香味悄然傳來。許輕染緩緩睜開雙眼,感受到身上蓋著的溫暖外套,她的眼神下意識地看向前方,尋找著遲挽月的身影。
遲挽月見她醒來,聲音中帶著寵溺:“最近很辛苦嗎?”
“是啊,我快熬死了,”許輕染有些頹廢道:“我都不知道天天這麼乾下去有什麼意義。”
“是遇到什麼事了嗎?”遲挽月一臉關心:“你說出來聽聽,我給你分析分析。”
許輕染聽著她慈祥又溫柔的聲音,腦海中不自覺的出現外婆的身影,她鼻尖一酸,將最近工作上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遲挽月一直安靜的聽著,期間一句話都沒有說。
直到許輕染說完,她才道:“這些話你給彆人說過嗎?”
“沒,“許輕染搖了搖頭:“我最近工作太累了,一回家倒頭就睡,結果最近我丈夫也出任務了,我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麵說過話了。”
遲挽月沉默了片刻,才道:“這份工作你還想乾嗎?”
“我不知道,”許輕染猶豫道:“我如果辭職,我隻能在家躺著了,如果我懷孕的話,我肯定毫不猶豫就辭職了,可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我肚子也沒個動靜。”
“孩子的事情隨緣分,”遲挽月安撫道:“現在你最主要的問題是這份工作你還想不想乾?”
許輕染思索了許久。
雖然這份工作現在各方麵變得不儘人意,可她內心深處還是想繼續工作的,否則她早就被魏長征的溫柔攻勢輪番所打動。
她其實很渴望獨立。
很渴望能自己賺錢養活自己。
有時候,她一個人的時候,她都在想,要是現在和魏長征離婚,她應該也能接受吧,畢竟她現在有工作,能養活自己,而且還有一些存款,能夠支撐自己的生活。
不像一年前的自己,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顧清元身上,總是希望顧清元能帶著自己脫離苦海。
可事實證明靠人不如靠己。
於是,她堅定道:“奶奶,我還是想繼續乾這份工作。”
“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談談我的看法吧。"遲挽月邊說邊盯著柴火。她輕聲說道:"來,坐到我這邊來。"
許輕染聽到後,乖乖地湊了過去。
"我非常懷疑李譚有貪汙行為,"遲挽月故意壓低聲音,接著說:"他這樣拚命排除異己,必然有所圖謀。如果他隻是想掌控其他部門,那可能是為了權力,但他一心想要掌控財務部,那就隻有一個原因——錢。所以我推斷,他這樣做很可能與貪汙有關。"
"啊!"許輕染驚訝得張開了嘴。
畢竟,如今貪汙一旦被發現,後果可不隻是坐牢那麼簡單,甚至有可能麵臨死刑。
"你先彆害怕,"遲挽月安慰道,"他應該不敢輕易動你,擔心你察覺到什麼異常,所以才會對你的工作做出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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