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還黑呼呼的。
魏長征再一次將寶貝女兒抱到隔壁房間,吃飽喝足後,又抱了回來,這才心滿意足的去隊裡。
許輕染躺在床上緊緊閉著眼睛,在心裡默默的罵著:狗男人。
天亮了以後,小寶珠睜開眼睛,她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媽媽,爬到她旁邊,喊道:“媽媽,起,起,寶寶,餓。”
看著媽媽沒有反應,小寶珠捏了捏媽媽的臉,又捏了捏媽媽的鼻子,戳了戳她的下巴,直到看到媽媽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她笑出了聲。
許輕染被吵醒後,滿腔怒火在對上那雙純真的眸子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寶寶,讓媽媽再睡會。”
“餓,寶寶餓。”
小寶珠搖著媽媽的胳膊,搖來搖去,像是發現什麼好玩的事情,隨後,她清澈的笑聲響徹整個屋子。
許輕染用另一隻手揉了揉眼睛,懶懶散散的坐了起來,一邊穿衣服道:“自己穿衣服,寶寶早上想吃什麼?”
“喝奶奶,”小寶珠繼續扯著媽媽的手臂,使勁往媽媽懷裡鑽。
許輕染被迫穿好衣服後,又替孩子把衣服穿好,這才抱著她往外走。
此時的院子裡,太陽已經升起,氣溫已經逐漸高了起來。
海島的夏天實在是太難熬,隻有早上和晚上氣溫還能受的了,幸好秋天快來臨了。
許輕染抱著孩子進了浴室,母女兩人洗漱完後,她將寶珠放在客廳,自己則去給她泡奶。
寶珠自小就很乖,對比彆的小朋友她簡直就是個天使寶寶,以至於許輕染這個新手媽媽剛開始的時候一個人帶她都沒有問題。
吃過早飯後,寶珠被放假的念念帶著去玩了,許輕染則鑽在房間裡研究一條新裙子。
這是給周敏慧一個朋友做的,她準備穿著這個當新娘。
這兩年,隨著政策越來越寬鬆,整個家屬院都變得越來越鬆弛,以前辦婚禮都是低調又低調,現在辦婚禮除了酒席,還可以穿一些大膽開放的服飾。
這婚服實在是不太好做,許輕染已經琢磨好幾天了,最後還是決定做的保守一點,她反反複複修改著圖紙,一點一點的處理著細節上的問題。
而此時的隔壁院子卻熱鬨極了。
四五個毛孩子坐在一起,吵吵鬨鬨著。
這幾個孩子,小寶珠雖然不是個子最高的,但是她是他們其中說話最早的,就像齊琛家的孩子小詠,現在隻會喊爸爸媽媽。
於是,幾個孩子排成一排坐著,念念充當著老師指揮著,而毛蛋則提著小樹枝,嚇唬著他們幾個,果然肉眼可見幾個小孩子坐的更加乖了。
楊織雨坐在旁邊洗著衣服,而秦媛媛的奶奶坐在她旁邊的凳子上,一臉羨慕道:“你把小詠養的真結實。”
“還好吧,”楊織雨笑的很客氣。
“你就彆謙虛了,你看我們家媛媛,明明和他們幾個差不多大,可到現在連路都走不穩。”
秦老太太越說越氣:“我那個兒媳婦,家裡條件好,心氣兒高,你說彆的事也就算了,可養孩子這事她哪裡有經驗,小娃娃吃奶,餓了就得吃,她非得隔三個小時才喂一次,這把我孫女餓的身體差的,經常生病不說,到現在奶粉也才喝一點點。”
楊織雨認同道:“小孩子吃母乳就是,吃的寸寸奶,哪有具體的時間,一般都是餓了哭了就給吃,不然孩子哪能長好。”
“對嘞,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一說,她還哭著跟我兒子告狀,把我氣的夠嗆,看這次把我大孫子生下,她再這樣喂,我鐵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她。”
聽著老太太霸道的語氣,楊織雨笑著道:“可不敢,有啥話還是好好說,不然傷和氣。”
“跟那好好說又有啥用,”老太太抱怨道。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楊織雨道。
“確實。”
這時,幾個小孩子突然哭了起來。
尤其是秦媛媛,彆看人家人小,哭的可洪亮了,“婆婆打。”
聽著小姑娘告狀的聲音,秦老婆子衝了上來,道:“小寶,誰讓你欺負我孫女。”
小寶珠雖然小,可已經能聽懂大人話了,她聞言癟著嘴,一臉委屈,就是不讓眼淚掉下來。
“秦阿姨,你彆這樣對孩子,”楊織雨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直接把小寶珠抱了起來,道:“念念,去喊你阿姨。”
“嗯,”念念飛快的跑了出去。
秦老婆子笑的臉上的皺紋都開花了:“我就是嚇唬嚇唬這孩子,不會動手的。”
“啊!”秦媛媛再一次哭了起來,用手指著小寶珠,喊道:“奶奶打,奶奶打。”
秦老婆尷尬的笑著,拍了拍秦媛媛的手,道:“打什麼打。”
秦媛媛哭的更大聲了。
楊織雨很想將這婆孫兩個趕出去,真是煩透了,一個愛扯是非,一個動不動就哭。
聽到聲音的許輕染趕緊放下手裡的活就跑了過來,一進院子就對上小寶珠委屈的神情。
“媽媽來了,媽媽來了,寶寶彆怕,”許輕染一臉心疼的將寶珠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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