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便衣兄弟敏捷的身手和義正凜然的那句亮聲份的話,如果放在中國內地,絕對於迎來周圍群眾的熱烈掌聲,但顯然美國警察在美國人心裡的形象沒那麼高尚,甚至還不如城管在中國人心裡的地位。美國警察不是老百姓的保護神,是奴仆、是對手、是敵人,是恨的牙癢癢又離不開的痛,所以便衣兄的動作越麻利、身手越敏捷,周圍人看他的眼神就越特彆,尤其是他用一招單膝鎖喉的招式,尤其是他單膝鎖喉的目標居然是一位棕色皮膚的胖小夥時,大家的眼神就明顯的不自然了。
哪怕是警察很麻利的從胖小夥懷裡摸出一包粉狀物時,那些不滿和短視的目光也沒有因此而減少,販毒吸毒的確是錯誤的,但錯誤的根源是美國政府沒能夠將那些大販梟鏟除,導致了普通的美國民眾成為受害者。
所以,警察不該抓這位小胖哥,或者他抓這位小胖可能出發點不是因為他吸毒了,特麼美國總統都吸毒,這再正常不過了。警察之所以盯上小胖哥,僅僅是因為警察很白,胖哥很不白,起碼從警察毫無憐憫的鎖喉絕技就能夠看得出來。
雖然便衣的目標並非葉帆,但葉帆還是覺得不安全,他比美國人要客觀些,這些便衣再怎麼種族歧視,也不會大街上隨隨便便抓個吸毒分子來出氣。
那個棕色皮膚的胖小夥雖然看上去人畜無害,保不齊跟那些墨西哥人有關係,所以他打算還是拉著卡羅爾立即離開這裡。
“喂,你放開他,他已經沒辦法呼吸了!”冷眼的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他的英語帶著濃濃的英式口音,葉帆一聽就知道有點不大妙,丫的,國王先生的侄子正義感爆棚了。
白人警察抬頭瞥了一眼卡羅爾,隨即便是一臉冷笑,這聲冷笑裡的潛台詞並不多但很明顯,非常不符合美國社會的普世價值觀,畢竟上帝的視角裡隻有善惡,沒有黑白。
卡羅爾立即感覺受到了侮辱,他可是前國王的侄子,哪受過這種鳥氣,或者這種鳥氣自便渡之後受的實在太多有些受不了了,小宇宙立即爆發,脖子一醒直接踏前一步,就要跟警察動手,這是非洲大陸上的規矩,能動手儘量不廢話。
“free!”警察毫不猶豫了調轉了槍口,指向了卡羅爾。
卡羅爾的倔脾氣上來了,這特麼我們非洲的叛軍暴徒也沒你這麼不講道理,青天白日之下也敢開槍麼?
就在卡羅爾準備跟警察乾上一架的時候,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摁住了他的肩膀。
“哥們,彆惹事!”葉帆說,他在美國的經曆比卡羅爾久得多,對於世界警察的作風當然再清楚不過,如果卡羅爾真敢跟警察動手,對方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就算現場殺了卡羅爾也不會有任何責任。
卡羅爾還想說話,不過葉帆並不打算跟他多廢話,直接扯著卡羅爾從圍觀的人群中往外走,就在這時,他全身的肌肉突然間一緊,有種茅山道士心血來潮的感覺。
不好,有危險!這是葉帆身體發出了警告,葉帆腦袋還沒想清楚,右手卻突然間反向抓出,手裡突然間多了一個硬梆梆的東西,隨手一扯,從人群裡將一個彪形大漢扯了出來。
對方五官如刀屑,冷竣的臉上一道極為清晰的刀疤,這刀疤很是熟悉,明天晚上在夜店裡抓他的就是這個家夥,好像叫什麼羅斯特校,葉帆立即意識到不妙。
噝噝噝,一股強大的電流從他右手掌心迅速傳遍全身,整個人立即痙攣著緩緩軟倒在地。
這時,大腦才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剛才抓住的是一根電擊器上萬伏的電壓,可以瞬間電倒一頭犀牛,彆說是他一個人了。
媽的,被電擊原來是這個感覺,葉帆心裡清楚,身體酥軟,說不出的難受,心想。
但他這感歎並沒有多久,眼前一個狂笑的臉盯著他,然後一個重拳砸了過來。
無邊無際的暗夜中,仿佛有一張臉在笑,這臉感覺很熟悉,應該是一個極親近的人的臉,但葉帆卻認不出來,這笑有些曖昧的意思,讓葉帆心裡發毛。
“喂,你是誰?”葉帆忍不住開口。
“你問我,那麼你是誰!”笑意漸漸變得很濃,好像蘊含著很多的深意,但這深意卻被那曖昧給搶去了陣地,隻隱約著閃著影子,卻不肯正式的露麵。
“我是誰?”葉帆納悶了一下,操,這是正常的問題,還是上升到哲學層麵的問題呢?
“是啊,你是誰!”笑臉不斷放大,他的聲音並不高,像是朋友在聊天,可在葉帆聽來,這聲音卻一直在自己耳邊回蕩著,繚繞著,如同熱戀中的少女不肯離開。
猛然間,這聲音變得突然尖刻而刺耳,像是晴天霹靂一般在他耳邊炸開,葉帆下意識的向後避讓,不想後腦突然一痛,眼前的暗夜便消失了,眼前代之而起的是一張醜陋而凶殘。
“謝特,蠢豬,睡夠了沒有!”對方用的是英語。
葉帆微向後退,後背被阻擋,葉帆回頭,發現自己頂在一堵牆上,斑駁陸離的牆皮,冰涼而生硬,有種回到上個世紀的感覺,然後又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張小床上,再看四周,一間狹小的房間,沒有窗戶、沒有任何裝飾,哦,有裝飾,比如正前方,是鐵柵欄圍成的正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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