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幫派吃肉,小幫派喝湯。一眾小幫派的犯人們不敢跟勢力大的爭搶,隻在邊上當拉拉隊,或者在大幫派休息的時候下場練練手,絕大多數的小蝦米們,隻能三三兩兩人聚焦在操場的各個角落侃大山,中國廣大農村鄉下的老大爺們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當然了,中國老大爺身在鄉村,胸懷天下,談的都是天下大大勢,阿富汗、敘利亞、克裡米亞戰爭等等。洛基監獄的蝦米們不一樣,這些一名不值的造糞機人渣隻喜歡談女人,哪怕是洛基監獄負責保潔的蘇珊大媽,儘管她有比卡特典獄長還要寬闊的腰圍,卻也依舊是這幫人渣們yy的對象。
葉帆走進了操場,迎麵是碰著兩個叼著香煙的犯人過來,嘴角不自覺的流著哈喇子,他們正在熱烈的談論著剛當選的川普總統的軼事,嚴格的說是總統千金的豐乳肥臀。但在看到葉帆的一瞬間,這倆哥們像是突然看到了魔王撤旦一股,渾身激靈了一下,然後就如自由女神像般塑立在原立,直到煙卷燒到了嘴辱的時候,才突然間尖叫著,向後邊逃開。
他們臉上的表情,驚駭而恐懼,葉帆大是奇怪,這特麼怎麼回事?
然後繼續往前,是七八個一身臭汗的非洲黑兄弟,顯然是剛打完籃球,有倆葉帆似乎見過,上回跟黑人幫乾架的時候,這倆哥們吃過他的虧。
黑兄弟們看著葉帆,臉上的表情跟前邊那兩位大半相似,驚駭的成分多而恐懼的比例少,更多了幾份躍躍欲試的衝動和不服氣,不過最後還是露出個鄙視的表情,退了開來。
葉帆更怪了,而更怪的是,操場上所有犯人在看到葉帆的時候,跟前邊那幾個人都是同樣的,驚駭、疑惑、好奇、懷疑、憤怒之類的表情應有儘有,甚至相隔的d監區操場上,幾十幾重刑犯,赤裸著雕龍畫虎的上身,身體緊貼著隔離鐵絲網,遠遠的注視著他。
這幾個意思,那個羅斯特少校審了自己一回,這就變名人了?
葉帆在一片異樣的目光中穿過了操場,前邊是幾十個犯人兼工人還在乾活,那裡正對著洛基監獄的行政辦公區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辦公區域的大門被塌了大邊,有點像電影裡那種怪獸襲擊留下的現場,裡邊人影綽綽,看不清具體的形勢,但總體上一片狼藉。
幾個清理現場的犯人看到葉帆在外邊探腦袋,有種潛意識的往後退縮的意思。
正奇怪的時候,一個日本老頭,亞洲幫的老大,橋本龍一從旁邊走了過來。
“嘿,葉桑!”橋本龍一主動向他打招呼,自從上次橋本想招他進亞洲幫被葉帆拒絕之後,橋本龍一就再也沒有理會過葉帆。
克林特曾說橋本龍一這個家夥是個怪胎,每個亞裔犯人入獄,老橋本都會非常主動熱情的邀請對方入幫,但隻邀請一次,如果拒絕,那麼這個人就跟亞洲幫絕緣了,哪怕是橋本龍一的同胞。克林特親眼看到一名曾拒絕過橋本龍一的日裔犯人,被一幫流浪者的混混打成重傷致死,當時橋本龍一就在眼前,卻始終沒有為那個自己的同胞哪怕說上一個字。
但今天,橋本龍一居然主動向葉帆打招呼。
葉帆作了個揮手的動作,指指操場上的犯人們:“橋本先生,他們這是?”
“葉桑,你不知道麼?”橋本龍一驚訝了,“這可都是你的傑作!”
一個小時前,也就是犯人們剛剛做完工回來的時候,就聽到辦公區這邊動靜大作,管教吹哨聲、警報聲、喝斥聲、尖叫聲外加震天的撞擊聲響成一片。
監獄裡出現這種情況隻有一個可能,有犯人越獄了。
對於洛基監獄的犯人們而言,越獄是危險而充滿誘惑的,當然也是刺激無比的,是監獄枯燥無聊繁勞憋屈的呆板生活裡難得的調劑,甚至壓過了對女人的渴望,畢竟女人常有而越獄不常有,他們當然禁不住想看看是那個活膩味了的家夥要跟卡特典獄長,不對,應該是跟上帝做對。
越獄的結果向來也隻有一種:越獄失敗,犯人不是被打死就是揍殘。
隻是犯人們沒想到,這回還真不是越獄,而是有人瘋了,那個來來自遙遠的太平洋另一頭的中國小子。
“你是說辦公區那邊的大門、花壇之類都是我砸的!”葉帆瞪大了眼,他隻記得自己原本是要掐死羅斯特少校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暈了過去,其他的事情一根都不記得。
“葉桑,這聽上去有些不可信是吧!”橋本龍一微笑著說,“我也覺得不可信,當然倒不是因為你突然瘋狂之後居然能夠一拳砸飛兩名管教,其中一個人還斷了一條腿,而是因為你打傷打殘了十幾名管教,卡特典獄長居然沒有讓那些獄警們開槍射殺你!”
如果照橋本龍一的描述,自己不但砸壞了洛基監獄的行政樓,而且還打傷了十幾名管教,然後就在整個監獄的活動區域開始發瘋,像是一頭被關進了籠中了東北虎一般,嘶吼聲差點沒把整個洛基監獄的犯人們吼破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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