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吉斯·卡納往後退開了兩步,突然慘叫聲倏停,身體微微一蹲,整個人淩空而起,膝蓋猛然向前頂出,直接頂向了葉帆胸口。
這一招攻擊儘管突然,但明顯有些華而不實,最重要的原因是埃爾吉斯·卡納剛才在極短的時間裡打了上百拳,拳拳走空,已經耗儘了他大半的體力,以至於這一頂多少有些力道不足,膝蓋彎曲度太大,冒險的成分太明顯,因為拳擊比賽裡並沒有腿上的動作,埃爾吉斯·卡納學拳擊出身,這腿上的功夫實在不值一提,葉帆隻需要隨意一閃就能夠射過埃爾吉斯·卡納的攻擊,而且會使埃爾吉斯·卡納完全沒有辦法收住這一頂的慣性,搞不好這小子會直接撞上鐵籠柱子,這不同於手臂,膝蓋要是撞實了十有八九直接會殘廢。
“操,你耍詐!”葉帆陡然間一聲虎嘯般的斷喝,右手一揚似乎在半空中抓了個什麼東西,五指一並又一個耳光直接扇了過去,呼地一聲將埃爾吉斯·卡納直接扇倒在地。
埃爾吉斯·卡納捂著臉,滿地翻滾,殺豬似地慘叫連連。
這場麵讓一幫犯人們看得麵麵相覷,明顯葉帆剛才那一耳光沒用上多大力道,何至於痛過這個地步?
埃爾吉斯·卡納在地上打頭滾,慘叫聲漸漸弱了下來,終於翻不動了,聲音也停了,這時擠在籠子最前邊的犯人們終於能夠看清楚,埃爾吉斯·卡納原本白皙的臉現在黑成了比最黑的非洲土著們還黑的顏色,嘴裡卻吐著一口白沫,吹氣泡似的隨著埃爾吉斯·卡納微弱的呼吸,突然泛起個泡泡,然後炸裂,然後同泛起一人。
葉帆的那一巴掌有問題,腦袋聰明些的犯人們終於醒悟了過來,聯想到葉帆剛才那聲怒喝和埃爾吉斯·卡納的那記業餘到極點的膝頂動作,那家夥膝蓋上的護膝裡邊肯定裝了什麼古怪。
很快,有人上來拖走了奄奄一息的埃爾吉斯·卡納,顯然那家夥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他膝蓋裡邊裝了機關,有毒針!”葉帆下場後,對橋本龍一說。
橋本龍一壓根沒聽葉帆解釋什麼,隻是呆呆地看著他,過了好半天,這才憋出一句話來:“葉桑,你不當演員可惜了,奧斯卡就專門為你而設!”
葉帆白了他一眼,老子都快被揍成孫子了,還裝個蛋蛋!
不過,他似乎感覺到一件怪事,越是危險的時候他腦袋裡的炸痛感似乎越是強烈,然後他的身體就會脫離自己的控製,做出一些他做夢都想不出來的動作。
而這炸疼消失之後,卻並不是一點痕跡也不留,至少葉帆使過的那些所思的動作會在他腦袋裡留下一絲印記,甚至在後邊的搏擊中能夠使出那麼一成半成來。而腦袋的炸疼便多少有些像是在喚醒葉帆肌肉裡的某種記憶,如同在喚醒癱瘓臥床的植物人一般。
至於這喚醒的上限是多少,誰知道呢?也許自己真能變成綠巨人那也不差,隻要特麼彆動不動變形就行,不對,準確的是絕對不能變形將自己弄成又大又醜的怪物。
不知不覺間,葉帆似乎於對自己身上這種不可思議的變化產生了某種依賴,隱然很享受這變化帶來的快感,仿佛小時候要當超人的夢有了實現的可能,至於這變化會不會帶來一些未知的隱患?
管它呢,上賭桌賭錢的也沒聽誰在賭之前充分的考慮萬一輸了該怎麼辦,滿腦子都想著狠賺一把換房換車換老婆。
這種變化在下一場的比賽中得到了驗證,出戰的是橋本龍一的手下,一個叫芥川一郎的家夥,看起來精瘦精瘦地,卻一臉的暴戾之氣。他明顯對葉帆充滿了極度的不友好,因為葉帆並不算是亞洲幫的兄弟,卻得到了橋本龍一的額外照顧,以至於他這個幫派的金牌打手受了冷落。
他不敢懟自家老大,那隻好把滿臉的怨氣發泄到葉帆身上。
不過芥川一郎並不練空手道,這小子倒更像是泰國人,一上場便是滿場子瘋狂的泰擊打法,閃電似的出腿,凶狠的肘膝攻擊,招招都往要害處招呼。
葉帆依舊處在下風,被芥川一郎追著滿場子逃,實在逃不了了就勉強招架一兩下,跟對方拳腳一碰,然後呲牙咧嘴。彆看芥川這小子瘦,特麼一身筋骨鐵打的一般,碰一下生疼。
場場被壓著打,然後場場逆襲,場下的犯人們似乎習慣了葉帆這“裝逼”式的做派,雖然場子上打得熱烈,可犯人們看了一陣有點不耐煩了。他們是惡棍、是人渣、是造糞機,既沒有欣賞那一波波攻防變化中的精妙的能力,也沒有興趣,他們隻想見血。
所以在葉帆在場上足足躲了三分鐘後,犯人們開始不高興了,開始咒罵了起來,罵芥川那小子軟腳蝦,打了這麼大半天了,也沒見在對方身上哪怕踢中那麼一腳兩腳,然後罵葉帆不要臉,,丫的回回這樣也不帶換個玩法,你當你是《速度與激情》啊,一個係列能玩20年?
當然也還有個彆的犯人們還抱有期望,他們很想看到葉帆在對方大開大闔、勢若雷電、凶猛狠辣的攻擊之下是如何實現絕地反擊的,但隨著鐵籠裡葉帆再次被壓到鐵籠的一角,這些懷有期望的犯人們也開始嘀咕了,畢竟泰拳跟拳擊的打法是完全的兩個風格,葉帆可以在狹窄的究竟裡僅憑腦袋的小幅度快速變化,就能夠閃避對方密集的拳法攻擊。可泰拳手、腿、膝、肘,身體任何部位都可能作為攻擊對方的武器,一旦被壓製到一解,幾乎確定沒有了翻身的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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