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命在即,兩個人卻在這裡說閒話,隻不過葉帆說的比較多,皇甫若曦隻是半天吐兩三個字罷了,這讓葉帆壓力陡增,後腦勺的刺痛又開始了,他自己實在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總歸不能跟皇甫若曦說情話吧,但那話兒實在說不出口,而且照皇甫若曦這性子,自己要是真說錯點什麼,她還不一個耳光扇過來。
要不,乾脆霸王硬上弓來那麼一下,更顯得真實。葉帆突然生出這麼個奇怪念頭,他原本是要立即否決這個念頭的,豈料後腦的刺痛迅速加劇,然後這念頭像病毒一樣飛快的傳染到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於是食指頭又不老實了。
就在這時,六個槍手直接衝進了廠房,六把手槍齊齊對準了兩人,帶頭的那位正是剛才在門手試圖向皇甫若曦伸鹹豬手占便宜那家夥,看著自己的攻擊目標居然莫名其妙的坐在一個巨大機器上麵閒聊,當然聊的內容他聽不懂,於是喝道:“你們這特麼是在乾什麼?”
這場麵的確讓這幾個毒販有些莫名其妙,當他們聽到這全家夥不帶武器要挑戰他們十幾個人的時候,毒販們的第一時間反應是這倆亞洲人瘋了。然後覺得自己老板不會找個瘋子當合作夥伴,於是他們開始好奇這兩個亞洲人會用什麼辦法赤手空拳對付他們十幾個拿槍的人,所以在進攻時間開始的時候,幾個毒販十二分的小心著接近廠房,生怕這倆東方人會什麼南洋十大邪術之類。
在門外偷聽了良久,裡邊的確是有聲音,但實在不像是巫師念咒語,聽到後來實在不耐煩了,便直接衝了進來,然後就發現兩人坐在那兒。如果不是場合不大對頭,這幾個毒販還以為是哪來倆小男女在這裡談情說愛呢,不對,這幫毒梟腦袋裡壓根沒有情愛的概念,通奸還差不多。
六個毒販沒有在第一時間開槍,這讓葉帆大鬆一口氣,強忍著後腦劇痛的緊繃感立即鬆馳了下來,兩手一攤:“喂,哥幾個,為毛不打死我們,那樣比試就結束了!”
幾個毒販麵麵相覷,這什麼意思,有求財的有偶的,但還沒見過求著找死的。
葉帆見幾個人沒反應,不許對方有過多的考慮,直接跳了下來走上前兩步,槍手們一緊,立即握緊了手槍,葉帆卻嘿嘿一笑:“哥們,想看戲法不,哦,就是你們所說的魔術!我們東方人的魔要可精彩了!”
幾個槍手沒回答,但心裡卻大感自己先見之明,這倆東方人真的要使邪術。
不過,葉帆的邪術卻讓對方大出意料之外,“呶,幾位要不衝我胸口開一槍,我會金剛護體神功,刀槍不入,義和團那時候流傳下來的!”
說著,葉帆一扒自己身上的西裝露出潔白的襯衣,還順帶將自己的領帶整理了一下。
義和團是什麼玩意兒?毒販們壓根沒聽說過,葉帆的直譯法讓他們壓根沒聽出來,或許這是東方人的某種神靈也說不定,但刀槍不入幾個字還是聽懂了,他們雖然疑惑,但臉上泛出的懷疑倒也顯露無疑。
“來,真的,試試!”葉帆向前踏了一步。
幾個毒販下意識的要往後退,但又想這一退太特麼丟人了會讓同行們看不起的,鹹豬手忍不住了:“法克,試試就試試!”
於是砰地一聲響,對著葉帆胸口就開槍了。
葉帆身體一躬,忍受著手槍彈動能的衝擊,當然了,這子彈的撞擊力被迅速分散,事實上並不怎麼疼。
“操,我還沒發功呢,著什麼急啊!”葉帆緊皺著眉頭,臉色慘白扭曲,他想現在要是嘴裡能夠吐口血那就再真實不過了,但實在沒有勇氣把自己的舌頭咬一半下來,隻好勉強應付著,緩緩抬起了頭,然後慢慢地將捂著自己胸口的手伸了出來,緊攥著拳頭,緩緩伸出了五指。
指尖一展,一枚圓形彈頭出現在了他手裡。
這怎麼可能?幾個毒販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葉帆的手。
就在這裡,一道黑影突然衝進,正是皇甫若曦,戴著拳刺的右手正麵轟在了一名毒販的臉上,將對方臉上七竅差不多擴充了一倍,緊接著便是一聲殺豬似的慘叫。
葉帆也在這個時候突然發難,閃電般的擒拿手功夫,刷刷刷幾下,幾個毒販手臂立折,槍支全都掉在了地上。一時間,慘叫之聲像是開聯歡,充斥著整個一樓。
正麵正好碰上鹹豬手,葉帆下手更不容情,一拳搗在了對方小腹上,然後一抬膝蓋,頂在對方因為痛而不由自主垂下的腦袋,結果連鼻骨帶滿嘴的牙全給打得粉碎,牙齒碎了和血吞,大概就是描述這場麵的。
然後後腦乾位置再補一掌,鹹豬手顯然是沒有活著的可能了,隻是在臨死之際他的腦袋特彆清楚,這輩子從來沒這麼清楚過:“法克,不就是防彈衣麼!”
“你去後邊!”皇甫若曦叫道。
葉帆會意,皇甫若曦已經打昏了一名毒販,剩下四人雖然難對付,但沒了槍的威脅,起碼糾纏一陣是沒問題的,現在二樓上另一波毒販恐怕已經聽到這裡的慘叫聲了,於是他迅速向後飛出,剛才他在周圍找趁手的武器沒什麼收獲,但對這裡的布局倒是掌握的挺清楚,因為年久失修,廠房兩邊塌陷了不少,隻有消防通道那邊勉強能夠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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