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士兵一言不發,抬起了葉帆跟皇甫若曦向山洞外走去。這些人行動敏捷,動作熟練,配合默契,抬著他一個滿大腿傷口的家夥,竟然感覺不到一絲傷口的撕痛。
葉帆忍不住從心底裡感歎:媽的,美國特種兵名聲響,伺候人比特麼菲傭更專業,這還真不是吹的。
出了山洞,外邊依稀還有零星的槍聲響起,但遠處原本層層包圍的火堆變得稀疏異常,且在快速的熄滅中。
整個山頭上,到處都是手電閃爍,人影晃動,但沒有任何人隨意的發生什麼聲音,偶爾的槍聲響起,也是在遠處的山穀之間,槍聲很急促,很短,看來fbi的那夥人正在繼續清剿殘餘的毒販武裝他子。
他跟皇甫若曦被十幾個士兵簇擁著,抬上了山頂,山頂上已經有一群人就等候在那裡,一排可折疊式擔架一字排開,擔架上有不少人,顯然都是被打傷的販毒分子,不過輕傷的多,旁邊倒是有幾個重傷員,斷腿斷臂,身體不時抽搐著,卻無人理會。
等兩人被抬上來時,幾個急救人員立即迎了上來,抬他的士兵們說了兩句聽不懂的話,急救人員立即緊張了起來,給他們做簡單的檢查之後,就被抬下了山。
山腰之間一處平坦的地方停著一架直升機,兩人被送上了直升機,然後被固定在直升機的座位上,有人在他們臉上戴上了麵罩。
轟鳴聲中,直升機升空,一顛簸之間,脫力後的疲憊感快速襲來,他隻吸了兩口空氣,就睡著了。
葉帆重新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似乎是躺在一家醫院,但不確定,因為腦袋裡昏昏沉沉的想睡,旁邊有人在跟他說話,說什麼聽不明白,但顯然是不許他睡著。
過了小半個小時,困意漸消,葉帆明白那是吸入式麻醉劑的藥效已經過了。這裡的確是醫院,不過規模並不大,旁邊好像有人,背對著他,他想起了皇甫若曦:“我朋友呢?”
那人轉過了臉來,微帶麥色的凝脂,玲瓏精致而略含冷意的五官,刻意壓製著的卻又無法掩飾的勾魂的誘惑,除了皇甫若曦還能有誰。
“咦,你怎麼沒去療傷?”葉帆問,他注意到皇甫若曦脫掉了迷彩和防彈背心,依舊是那身黑色勁裝,雖然已經洗過了臉,但發際邊上隱隱還有滲血的痕跡。
“要你管!”皇甫若曦這話自然間帶出一些嬌嗔的語氣,在她身上顯出小兒女之態,著實是難得,顯然她也立即意識到了,於是加了一句,“我沒事!”
“這是哪?”葉帆問。
“不知道!”皇甫若曦臉上的表情迅速陰沉,她本來沒受多大傷,不需要治療,早醒了,想要出去溜達,可這醫院門口有崗哨,不許她出去。皇甫若曦的脾氣,誰能約束住她,當即要硬闖,幾個哨兵禮貌而害怕,唯唯諾諾的道歉可就是不敢讓路,關鍵的問題是兩邊沒法交流,對方一直說著聽不懂的鳥語,看著是道歉可說了半天,一個字都聽不懂,用英語交流,對方卻又蒙了,鬨了大半天皇甫若曦有脾氣沒地兒發,隻好氣呼呼的折返回來。
“難道這裡是墨西哥政府軍的地盤?”葉帆想。
“我是犯人麼?”皇甫若曦恨恨地說。
中午的時候,醫護人員送了飯菜過來,居然是中餐,紅燒肉加粉蒸排骨,外加獅子頭,配兩個炒青菜,紅燒肉是葉帆的最愛,皇甫若曦撐死不胖的體質,吃排骨直接跟葉帆搶,結果兩人搶了半天,都隻吃了個半飽,這兩天實在是餓過了頭。
吃過了飯,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男子,三十歲左右,戴個眼鏡,使他平添了幾分哈巴狗的範兒,國內行政機關跟領導的秘書,大公司裡跟老板的助理,基本都這種模樣,一口流利的英國管家腔,自我介紹叫菲爾德,如沐春風般的關懷葉帆的傷勢,禮貌紳士的向皇甫若曦道歉招待不周,很是四平八穩,不過在看到葉帆直接床上跳起來的時候,哈巴狗多少還是有些詫異,他聽醫生說葉帆傷勢很重,但看這樣子實在不像是有傷。
葉帆自己也納悶,被手雷破片炸傷的時候刺骨的痛,骨頭都露出來了,但偏生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這是第二回感覺自己像個不死戰士了。
菲爾德當即請二人去酒店休息,出了門才發現,這裡並非醫院,似乎是一家療養彆墅,外邊綠樹成蔭,清靜優雅,周圍群山環繞,巨大的城堡式的建築群落,有種歐洲古堡的感覺,不過好像建築風格又不是完全一致。
“這是哪?”葉帆問。
“威濟洛波特利城堡!”菲爾德是個非常稱職的管家,他殷勤地向客人介紹這城堡名字的來曆,威濟洛特利城堡在阿茲特克人語裡是守護神也是戰神的名字,而阿茲特克人即現在墨西哥人的主體民族,事實上阿茲特克人跟葉帆他們甚至還有血緣上的聯係,因為阿茲特克人屬於蒙古人種,數萬年前通過白令海峽遷移到美洲居住。
葉帆看菲爾德的樣貌,這都什麼年代了,人種的劃分屬實不可信,菲爾德明顯兼具了多樣的血統,雜的不能再雜。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