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會覺得這是葉帆真實射擊水平,一個從人堆裡殺出來的家夥,就算槍法再爛,也不至於打成這樣。如果不是他老板貝斯特告訴他,是眼前這個男人保護著貝斯特從美國殺到墨西哥,他會覺得這是天方夜譚。
葉帆將槍一丟:“操,都說了老子不會,非要讓老子出醜,好玩麼?”
“葉,我將你當成朋友,你卻侮辱了我!”貝斯特臉上依舊帶著笑,但他的聲音裡濃濃的陰狠讓人不寒而栗,葉帆槍槍脫靶在他眼裡,完全是對他權威的挑戰,哪怕葉帆對他有救命之恩,這也抵不過挑戰他權威的罪過。
眼看貝斯特就要爆發,當然爆發的結果現場人都知道,葉帆得去那湖裡遊泳了。
葉帆後腦隱隱作痛,身體已經向大腦發出了危險的征兆。
“等等!”就在貝斯特要爆發的瞬間,皇甫若曦先開口了,她右手一閃,從身邊訓練官的手裡搶過了對方的對講機,左手飛快的探出,訓練官隻覺得腰間一癢,自己的配槍就到了皇甫若曦的手裡。
後邊整排的武裝分子見皇甫若曦突然奪槍,條件反射式的向前撲了過來,安東諾夫也在第一時間,搶在了貝斯特的身前。
貝斯特滿意自己屬下的忠誠,憤怒葉帆的輕蔑,欣賞皇甫若曦的膽大,臉上的笑越來越淡:“皇甫,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麼?”
皇甫若曦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將手槍丟給了葉帆,接著將那台對講機倒轉,輕輕抓起自己盤在頭上的長發,然後將對講機插入到濃密的黑發中間,大步向前走了約摸二十米的距離,這才轉過身來。
現場的人都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了,她要讓葉帆在20米的距離內擊中自己的頭上的對講機。
如果對講機放在彆處,20米的距離開槍擊中對講機,那真不叫個什麼難事,但問題是現在對講機頂在皇甫若曦頭頂上,如果葉帆稍有遲疑,哪怕是一絲絲心理上的猶豫,這一槍就有可能打偏,然後在皇甫若曦那絕世美豔的臉上留下一個小小的洞。
“皇甫,你瘋了?”葉帆一驚,彆說二十米,就算是五米的距離讓他開這一槍,他恐怕也會打擅。
“如果你是在騙我,那就算我倒黴,反正我欠你一條命,還你就是了!”皇甫若曦說著,竟然微笑了一下,這是葉帆認識皇甫若曦以來,第一次對他這樣微笑,既不是強忍後的暗笑,當然也不是因為鄙視的冷笑。
而她所說的騙,當然是昨天晚上葉帆對她說的,隻要自己後腦一旦炸疼,他就會立即變身為超級賽亞人,奧特曼外加綠巨人。
貝斯特也在憤怒之後變成了驚訝,驚訝之餘竟然有些不舍,但顯然這不舍很短暫,短暫到一隱而沒之後,他便繞過了安東諾夫,然後拍拍手,說:“這是個不錯的主意,我喜歡!”
葉帆恨不能問候完貝斯特所有的女性家屬,上數十八代的那種問候,皇甫若曦的信任讓他有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這種情況下,他根本沒辦法開槍。
誰知道皇甫若曦竟然將這賭注又加了一倍:“等等,貝斯特,我要他蒙上眼睛!”
這一下,安東諾夫也傻眼了。
貝斯特卻從突然興奮起來,立即答應這個要求,讓訓練官拿出一個黑色的頭罩,反向罩在了葉帆腦袋上。在眼前一黑的瞬間,葉帆立即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猛然間向他襲近,這壓力讓他完全無法呼吸,強烈的窒息感使後腦間的刺痛如決堤之河一般,傾瀉而出。疼痛讓他全身針刺一般,但手卻不知什麼時候,不再顫抖了。
“皇甫,你沒動吧!”葉帆突然沉聲說。
“廢話,開……”
“槍”字還沒說出口,葉帆的槍聲卻響了。
然後,瞬間整個世界變得安靜。葉帆後腦的刺痛感消失遁形,他的手再次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他想開說跟皇甫若曦說話,但卻又不敢吐出半個字來,不是怕說錯了話,而是生怕自己話得不到回應。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勁風帶過,然後他被人直接踹翻在地,不等他回過身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像是天籟之音般湧進了他耳朵裡:“混蛋,你敢真的向我開槍!”
一瞬間,葉帆差點再次暈過去。
被人摘掉了頭罩,葉帆捂著被皇甫若曦差點沒踹爆的胸膛,然後看著皇甫若曦一臉的怒容,和頭上傳來的一股濃濃的焦臭味道,忍不住笑了起來,特麼這感覺比自己死裡逃生,還爽。
安東諾夫顯然被葉帆這槍法震驚了,刻板的臉終於有了明顯的變化,半是自言自語,半是質疑地問:“怎麼可能!”
一邊說著,一邊將葉帆的頭罩搶了過來,忍不住翻了兩下,那感覺仿佛是想硬生生在密不透光的頭罩上扯出個洞來才心甘。
“現在該你了!”皇甫若曦突然霸氣十足的衝著安東諾夫冷聲道。
“什麼?”安東諾夫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他們說的是比試,不是測試,測試是在驗證葉帆的槍法怎麼樣,比試當然是比比兩個人的槍法和膽識誰更好,這裡邊有著本質的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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