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先生原本腿肚子在打轉轉,但看到長槍短炮似的攝像機照相機,他條件反射似的突然挺直了腰杆,向大家揮了揮手。
這場景,很像一年多前他在市政大廳腳下這個位置舉行市長就職儀式,他甚至還是在準備演講詞了。
警察局長站在外圍,他眼眶有些濕潤,那個英雄一樣的家夥的出現,讓局長先生對於總統先生的掃毒大業突然憑添了信心。
咦,人呢?局長先生突然發現那個神秘的特種警察並沒有隨著市長先生一起出來,他四下裡瞅了半天,似乎在遠處一個街角上,有個疑似的身影。
葉帆跳進了警車,直接一揮手:“行了,市長沒事了,咱們回組織!”
路易斯一愣,問:“你知道路?”
“不知道,反正往城外走,會有人來接我們的!”葉帆說。
路易斯將信將疑,開著警車開向城外,半個小時後已經看到城外的荒漠了,他遲疑地看了看葉帆,葉帆嘿嘿一笑,指著後視鏡說:“呶,那不是麼?”
路易斯脖子上還打著石膏,能夠勉強將車往前開就不錯了,抬頭看後視鏡會讓他腦袋發暈。
他聽葉帆的吩咐將車停了下來,沒多久,一輛白色麵包車跟警察並排停了下來,車門一拉,正是安東諾夫。
“安德烈,咱們的任務在後邊!”葉帆跳下車,指指後備廂,然後從後排裡拖出一個雙肩背包,裡邊鼓鼓囔囔,那是他的150萬美元。
安東諾夫會意,讓人打開後備廂,將半死的鬣狗押上了車。
上了麵包車的時候,葉帆突然臉色一沉,他看到了那個臨陣逃脫的家夥,這有些不妙。
回程的路上安東諾夫一句話不說,隻管讓司機開車向前,一路開到了荒漠地帶,前邊那輛完全封閉的中巴車正在那裡等候。
“所有人,卸掉裝備,快!”安東諾夫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將槍支武器去在了麵包車裡,這才上中巴車,隻有葉帆揚揚自己的背包:“這是我的戰利品,我要帶回去!”
“隨便!”安東諾夫居然問都沒問戰利品是什麼。
上了中巴車,葉帆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安,因為兩名武裝分子一左一右夾住了他坐在了座位上。
“操,這麼大車,非跟老子擠,有病麼?”葉帆毫不客氣罵人,他看到路易斯也是同樣的待遇,而且跟葉帆坐的很遠。
“路易斯,為什麼撤退的時候車子會突然失控?”安東諾夫的聲音冷得像是剛從冰櫃裡拿出來的金槍魚,鋒利的像刀。
路易斯的臉色立即慘白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他下意識的想看向葉帆所在的方向,但是脖頸上打著石膏,旁邊還有人夾著他,他不能看更不敢看。
空氣仿佛有些凝滯,路易斯嘴辱抖了好久,這才顫抖著說道:“我,呃,我在開車的時候,擋風玻璃上突然蒙上了一塊黑布,遮擋了我的視線?”
“你說謊!”路易斯的話剛說完,後邊坐著的逃兵立即跳了起來,但在安東諾夫刀子般的眼神下,那家夥有些心神地緩緩坐了下來,眼睛開始瞄向車外,不過整個車被封的嚴嚴實實,一點光都透不進來。
“路易斯,你的意思是說,你承認自己在行動中犯了錯?”安東諾夫似乎有意無意的瞄了葉帆一眼,他話裡的寒意卻更濃,似乎充斥了整個中巴車,雖然大家都清楚,車裡的涼意是因為空調的原因,“你知道這樣的後果是什麼?所以,我希望你想清楚再回答!”
但這次路易斯的話卻沒有了剛才的猶豫,“我明白,我願意接受處分!”
處分是什麼,葉帆不清楚,但聽路易斯說話的語氣,葉帆感覺得到處分的殘酷。
但安東諾夫顯然沒打算這會就處分路易斯,他隻是在刻意停了一陣之後,這才說:“繼續!”
路易斯於是繼續講,其實除了他一句他需要說謊之外,後邊的所有經曆,沒有一個字的造假,也完全不需要他造假。
所以他說的很流暢沒有任何的停頓,車子撞上牆的時候,葉帆如何把他拖下車,而另外的那個家夥是如何提議把自己拋棄,然後在葉帆卻搶車的時候,那家夥又是如何臨陣逃脫,丟下了自己以及任務目標逃命。
然後就是葉帆假借警察的身份帶他去治傷,敲詐鬣狗逼他去相好那邊拿贖金,碰到了桑切斯警長,在新聞裡得到鬣狗組織的武裝分子襲擊市政廳,於是再繼續扮警察救了市長一行人。
“你怎麼知道我們還在瓜城?”安東諾夫這句話是問葉帆的。
“碰運氣唄,還好我運氣不錯!”葉帆說。
這當然有運氣的成分,但更多是智慧的結果,既然行動目標是鬣狗,如果沒抓到鬣狗的話,安東諾夫恐怕在整個基地裡都沒臉待下去。
他可是總教官,親自帶隊去抓個小小販毒組織的頭目,結果損兵折將,铩羽而歸,怎麼跟老板交代。
所以葉帆斷定安東諾夫不會輕易撤退,他們一定會在瓜城繼續尋找葉帆他們的下落,而鬣狗組織的那幫瘋子襲擊市政大廳成了整個瓜城的頭條新聞的時候,安東諾夫不會不知道,更不會置之不理,會派人去周圍打探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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