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帆一怔,這幾個意思,從剛才貝斯特塔裡走出來時的憤怒,到這時候話裡透出的一絲無奈,這明顯是要當“廢太子”的節奏。
羅斯特少校逼著葉帆給貝斯特當保鏢一路從美國護送他來墨西哥,就是要保證貝斯特能夠順利的接過洛埃拉家族的繼承權。貝斯特要是被廢了,自己還完成屁的任務,倒落得一身輕鬆,隻是不知道羅斯特那個王八蛋,會不會還拿自己父母作威脅。
中國幾千年的曆史葉帆知道的不多,但好歹知道一些。自古廢太子沒有好下場,彆說是榮華富貴,就算是勉強能夠苟延殘喘平安過一輩子的,都沒幾個。
當然,那些被廢的太子們似乎也沒誰會輕易的接受被廢的命運,還管是被廢前還是被廢後,總還是要掙紮兩下子,要麼天堂要麼地獄,如此而已。貝斯特當然也不會接受。
“是獵人,還是獵狗,彆人說了不算,自己說了算!”葉帆斟酌著說,就憑貝斯特在仞食人湖邊展現出來的實力,未必比這金字塔邊差。
貝斯特回過頭來看看葉帆,葉帆這話裡的拱火的味道再明顯不過,當然了,拱火首先得有火,一堆濕柴堆你拱的再歡實頂多就弄出煙出來熏著自己。
“如果我去搶個墨西哥總統當當,你覺得能成功麼?”貝斯特這理想實在夠大,葉帆差點沒嚇一大跳。
墨西哥是民選政府,總統是選出來的,但貝斯特說的是搶不是選,這裡邊的有著本質的區彆。墨西哥政府雖然在大力的打擊毒品犯罪,並不惜與各大販毒集團打毒品戰爭,但戰爭的力度和烈度都保持在一個較低的強度,畢竟打擊犯罪的同時還要保證社會治安,發展國民經濟麼。
客觀而言,如果販毒集團將賺錢的第一目標轉向致力於推翻墨西哥現政府,成不成功兩說,整個墨西哥陷入全麵內戰的風險會很大,畢竟現在販毒集團在軍事裝備、武裝人員數量之上,跟墨西哥政府的差距並不是很明顯,至少他們跟政府軍乾了幾場仗,政府軍沒能把他們怎麼樣。
但明眼人心裡很清楚,販毒集團沒有被完全剿滅,有一個極為關鍵的原因是販毒集團隻求發財,沒有任何政治野心。
發財可以有限容忍,畢竟背靠著全球最大的毒品消費國,這樣的巨大的市場浪費了實在可惜,何況各級官員們還要靠著分一杯毒羹呢。
但政治野心不可容忍,這就跟古代的皇帝,官員貪汙是可以的,但絕不許你覬覦權力,是否有罪需要證據,謀反不需要,一句莫須有足夠誅你九族。
“當了總統之後,毒品生意會合法化麼?”葉帆不知道貝斯特是不是真有這樣的理想或者野心,他問。
“當然不能,怎麼會?”貝斯特說。
“那搶個總統的位子,有什麼意義?”葉帆說。
“問題是有人偏偏不想安穩的發財,非要給自己掘一條墳墓出來!”貝斯特看著遠處的金字塔,一語雙關。
正說著,一輛銀色雷茲瓦尼tank裝甲版suv從遠處呼嘯而至,煙塵滾滾向貝斯特這邊馳來,快到身前時,還沒有閏速的跡象。
葉帆立即警覺起來,向前擋在了貝斯特身前,快速舉槍。這種惠而不費的好事他顯然不肯落在人後邊,不管對方是誰,都沒有可能在古茲曼的家門口殺了他兒子,哪怕貝斯特是廢太子。
果然,雷茲瓦尼在快要撞上貝斯特的時候,突然間一個超急刹車,嘶地一聲短嗚,車子迅速停止,刹車距離不超過20米,然後在距離葉帆不到05米的距離處停了下來。
“嘿,貝吉兒!”車穿一除,一個腦袋探了出來,狂妄暴戾和酒色度過是他最顯著的標簽,粗而長的哈瓦那雪茄,絲綢襯衫加金鏈子,還保持在九十年代香洪古惑仔的檔次上,“聽說你被fbi美國去了,監獄裡那些黑鬼沒把你的菊花給爆成肛瘺吧?”
貝斯特保持著笑意,但他眼裡的憤怒似乎要掏空他單薄的身體。
看樣子貝斯特這即將成為廢太子的消息怕是整個販毒集團都知道了,但落架的鳳凰雖然不如雞,可也不是隨便哪個臭魚爛蝦都能夠踩一下的。
這時刻該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屬下替老板出氣的時候,於是葉帆站了出來,他向前的速度很快,一眨眼右手已經探進了車窗之中,緊接著那小子就直接被葉帆從車窗裡硬生生的拽了出來,正手反手來回啪啪響給對方八個大耳刮子。
雖然雷茲瓦尼tank的車窗戶夠大,但因為隻是半天,那小子虛脫的身體被強行練了一回縮骨功,痛的哇哇大叫。
“該死的,知道我是誰麼,我爹是……”
在葉帆麵前抬爹出來擋駕的,都是找死的貨,何況葉帆壓根聽不懂西班牙語,他隻是單純的覺得對方挨了揍,還這態度,屬於從小沒教育好的,於是甩鼻涕似的手臂一揚,直接將那小子高高舉起然後在摔在了地上,手腕一轉,將對方一隻手腕直接絞斷:“狗娘養的,你能說英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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