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感覺自己分外的平靜,天塌下來也未必讓他的心裡有一絲的波動。
“我們給你注射了一些特殊的藥物,可以抑製你體內的x因子,讓你儘可能的冷靜下來,不至於發瘋!”歐陽謹說。
“x因子?”葉帆還是第一次聽過這個詞。
“上學的時候學過方程麼,就算你是個三流學渣,但一元一次方程總沒完全忘記吧。
x是什麼,是未知數,所以這個未知的因子x因子!”歐陽謹倒是解釋的很仔細,葉帆卻聽得有些糊塗。
照歐陽謹的話說,他後腦一炸疼,身體裡就會出現一種x因子,也可以稱為未知因子,這玩意兒會讓他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然後變成瘋子?
他原以為自己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是因為多巴胺或者腎上腺素的原因,沒想到另有嫌犯。
不對,葉帆突然想,歐陽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記得自己是在醫院暈倒的,暈倒的時候是跟那個叫舒檸的叫明星在一起,怎麼醒來的時候會看到歐陽謹?
難道舒檸跟歐陽謹認識,所謂的dna檢測隻不過是一場騙局?
又或者是歐陽謹一直都在跟蹤他,從南疆跟蹤到了雲南,然後從雲南再跟蹤到北京,如果是這樣歐陽謹在dna檢測中要動個手腳,那就太容易了。
兩種可能,很明顯後一種的可能性更高。
她對自己的行程很清楚,而且歐陽謹身份神秘,有一個中將副司令的父親,在南疆那邊能夠輕鬆進入軍方的研究基地、能把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送進特種部隊,能量不是一般的大。
這種能力到了帝都或許會打折,但給醫院的一份鑒定報告上做個手腳那還是輕而易舉的。
歐陽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葉帆想著,不自覺地看向了歐陽謹,後腦的隱隱作痛再次出現。
這不是臆想,他手臂的肌肉陡然一緊,咣當兩聲響,一回頭這才發現自己的兩隻手臂被精鋼手銬銬著,手銬的另一端直接伸進花崗岩的牆體之中。
“你什麼意思?”葉帆驚怒交加,雙臂一揚,鐵鏈立即繃緊。
整個酒床開始劇烈的顫抖。
“想聽真相麼?”歐陽謹的聲音鑽進了葉帆的耳邊,他的掙紮迅速減弱,回過頭來,正迎上歐陽謹似笑非笑的目光。
歐陽臉上露出極親切如春風般的笑意,兩手纖手在空中緩緩打著手勢,葉帆目光一滯。
歐陽謹的手勢似乎很熟悉,像是在切菜,他眼前立即浮現出在烈士陵園裡,韓大娘切菜的姿勢。
“丫仔,你真的做了對不起國家的事情?”歐陽謹的聲音一變,充滿了母親對兒子最純粹的慈愛,那聲音帶著一絲嘶啞,如同剛剛經曆過巨大悲痛而哭啞了的嗓子,但聲音雖啞,卻掩蓋不住那話裡的悲傷和痛心。
“我,我沒有!”葉帆想解釋自己不是韓鈺而是葉帆,但不知道為什麼衝口而出的卻是一句蒼白無力的“我沒有”,似乎與解釋相比,這句我沒有更能夠讓對麵坐著的那個“老人”寬慰。
“丫仔,你彆瞎想,那鑒定結果絕對是真的。我看你累了,還是先休息吧!”
她的笑如春風般和煦溫暖,仿佛可以將窗外那積壓著的青鬆上的雪慢慢融化。
葉帆還想說句什麼,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歐陽謹臉上的笑,他意莫名湧上一股濃濃的睡意,然後沉沉睡去。
這一睡又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時間已經足夠長了,起碼是因為夢做的太多,於是他睜開了眼。
房間依然是上一次醒來的房間,隻是天色有些變化,看不到陽光,暗了這麼多,大概是傍晚。
嗚嗚咆的北風聲傳來,看得出來外邊又下雪了,如傘的鬆冠在漫天的雪片中搖曳不定。
他依然想不起夢裡自己究竟夢到過什麼,好像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你醒了,感覺好點了麼?”有個熟悉的聲音問他。
葉帆勉強的讓自己視線更清晰些,然後看到了歐陽謹似笑非笑略帶調侃的表情。
這畫麵似曾相識,葉帆努力的回憶,問:“這是哪?”
“你不記得了?”歐陽謹問。
葉帆回憶上次醒來的時候跟歐陽謹的對話,他好像沒問過這是什麼地方。
歐陽謹看葉帆臉上露出一絲迷惑,略帶一絲詢問的語氣:“你真不記得了,以前這地兒你可是常來的!”
葉帆納悶,他對這裡的確有種熟悉感,但確信自己以前沒來過,更談不上經常。
“看來你是真不記得了!”歐陽謹說著,纖手一揚,將一張表格亮在了葉帆眼前。
葉帆看了一眼,認出那是自己的dna鑒定報告,“生物學母親”幾個字眼很清晰的擺在他眼前,葉帆眉尖一揚,說:“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隻是讓你能夠好好的睡上一覺,也許就能夠控製你體內的x因子!”歐陽謹說,然後眉眼前一跳,說:“怎麼,還想睡一覺麼?”
葉帆在洛杉磯大學沒學過多少正經的知識,不過好必修的課程總歸是有,比如心理學,比如那個叫弗羅伊多的家夥,比如說催眠術之類。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