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裡各類電子設備都有,歐陽謹將那塊硬盤接進了電腦,但顯示加密,無法讀取。
幾個人裡都沒有解碼的專家,紮西在迪布魯格爾隻負責情況的收集傳遞。
歐陽謹隻好打開了另外一張相機儲存卡,這倒沒加密,按照時間順序一張張瀏覽,最初的拍攝時間是在一年半前,算日子應該是韓鈺突襲妙瓦底電詐園區前拍的,隻有七張照片,每張照片都是裡顯示的都是不同工廠的外景,有種國內工業園區的特點,雜亂而無序,但焦距對準的卻是工廠的大門,上邊是緬文加英文。
歐陽謹沉吟了一下,巴坤說過,韓鈺帶著他臨時打造的特戰支隊橫掃了妙瓦底好幾個電詐園區。顯然,韓鈺橫掃的這些電詐園區是並不是漫無目的,而是他偵察存在終點的園區,隻是不知道照片上的這幾個園區是不是都被韓鈺橫掃過,如果是的話那麼這些照片的情報價值就不是那麼大。
顯然不是,否則韓鈺不可能將照片連同硬盤一起保存。
那麼現在他們就需要確定,哪幾家沒有受到韓鈺的攻擊。
“咱們現在得回國!”歐陽謹說,隻有回國,硬盤才能夠被解密,“紮西,給條回國的線路!”
紮西想了想,從電腦上打開一個文件,從裡邊選幾張高清地圖,上邊標注著紅色線路。
“這條最近,咱們直接進入藏南地區,然後從達板婭山口回國,隻要過了山口,實控線另一邊有咱們的邊防哨所。不過這裡有兩個印度山地師守著,雖然近但危險,平時也許有機會穿越封鎖,但這兩天邊境的形勢緊張,印度人的防禦更嚴,不被發現的可能微乎其微。另外可以從西西裡走廓穿過,然後進入尼泊爾境內,隻要進入尼泊爾就沒有任何危險,不過路有些遠!”
“這呢?”歐陽謹指著一條向東的線路。
“克欽人跟緬甸軍打仗,印緬邊境有大量的難民湧入,雖然有印度駐守,不過過境沒什麼大問題,唯一的問題是要過野人山!”紮西說。
野人山的危險有兩個方麵,一是來自於克欽軍,另一種則是自然環境。
七十年前,杜聿明帶著國民黨第五軍進入茫茫野人山,兩個月的時間裡,士兵餓死病死3萬餘人,差點全軍覆滅,成是中國遠征軍最悲壯最苦難的噩夢。
即便是60年後的今天,野人山依舊是這個星球上幾乎沒有開發的地區之一,野人山山巒重疊、林莽如海、樹林裡沼澤綿延不斷、河穀山大林密、豺狼猛獸橫行、瘴癘瘧疾蔓延,跟亞馬遜熱帶雨林並稱為全世界最危險的原始森林。
比如地圖上那條線路。
五年前緬甸政府軍發動了對克欽軍的全麵進攻,甚至一度攻進了克欽軍的老剿胡岡穀地,克欽軍被迫分散突圍,其中便有一支約500人規模的克欽軍被逼進入了茫茫野人山。
政府軍以為進入茫茫無人區的這500人必死無疑,再加上對野人山的恐懼感,所以沒有尾隨追擊。
但在五天後,克欽山兵卻奇跡般的直接橫穿野人山,並在隨後閃電般偷襲防守在邁立開江與野人山之間的一個整編團,團長以下1200餘人儘數被殺,不留一個活口。
然後這500人的軍隊沿著野人山東側順勢南下,在另一處再次橫穿野人山突然繞後出現在了政府軍的屁股後邊,強襲緬甸政府軍後勤基地,將政府軍好不容易記載起來的戰略物資燒了個精光。
政府軍隨即火速撤退,要不是因為其餘分散突圍的克欽軍配合不太默契,政府軍近萬名士兵就要全軍儘沒於胡岡穀地。
地圖上這條線路就是五年前克欽軍第一次橫穿野人山的舊道,東西100公裡,運氣好的話可以在五天內橫穿胡岡穀地,翻過枯門嶺抵達勒薩,然後前往紹勞,經邊馬口岸回國。
當然,如果運氣不好的話,結果就是跟六十多年前的先烈一道長眠此處。
歐陽謹有些猶豫,從野人山大概率會跟克欽兵碰上,雖然有葉帆這個變態家夥倚仗,但一旦被克欽軍纏上總歸是個麻煩,如果短時間沒辦法擺脫克欽兵的糾纏勢必會耽誤行程,說不定會比借道尼泊更慢。
“先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定吧!”歐陽謹說。
羅漢東便跟葉帆回了酒店,歐陽謹則留在安全屋,家裡會有指示過來,她需要在最短的時間接受最新的命令。
酒店裡,羅斯特依舊未歸。
第二天早晨,葉帆還沒睡醒,外邊響起了敲門聲,是歐陽謹。
“我們分頭走,我跟羅大隊借道尼泊爾回國,你跟羅斯特少校去緬甸,不過不是回國,是去妙瓦底!”歐陽謹臉色有些不大好,不知道是不是一夜沒休息的原因。
“為什麼?”葉帆一愣。
“家裡來的消息!”歐陽謹猶豫了一下,還是準備說出真相,“你父親被綁架了!”
“你說什麼?”葉帆腦袋嗡地一聲,已經藏匿很久的炸疼感迅速蔓延開來。
漢南省著名民營企業家葉誌國先生妻子陳小羽,三天前向印尼大使館求救,聲稱半個月前在巴厘島度假時意外失蹤,據初步調查分析,葉誌國可能是被某詐騙集團綁架,目前很可能在妙瓦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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