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有小溪流從多如牛毛的峽穀之間流過,不過現在正是非洲的旱季,水流並不大,很從處於半乾涸的狀態。
兩邊的植物卻極為茂密,從懸崖壁上不斷探出身子,因為山體的奇以至於那些樹木的枝杈為了爭奪陽光也長得極為奇怪,是真正的虯龍盤結,是不時便可以看到怪樹枝上盤旋的手臂粗細的毒蛇。
如果不是因為在救人,隊員們會在這裡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功,竟至於斯。
一幫特戰隊員小心在峽穀之間穿越,不時做著標記,生怕陷在這迷宮之中,沒辦法走出來,同時還要時刻小心,天知道什麼時候,會不小心踩著一條毒蛇或者是更可怕的怪物。
陰風陣陣,不時會在某個交叉口的位置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那是因為氣流不斷形成旋渦而造出來的,大家明明知道原因,卻還是感到汗毛在直豎,想要堅持內心深處的無神論思想,是需要強大的意誌力和堅定的信念。
“媽的,這還是咱們的地球麼?”山貓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嶽正陽走在最前端,葉帆跟在他身後,突然一把拽住了嶽正陽肩膀,嶽正陽回頭剛要開口,見葉帆臉色有異,便閉口投來詢問的目光。
葉帆悄悄打倆手勢,嶽正陽微一皺眉,特種部隊手語練習再正常不過,但葉帆打這倆手勢卻似是而非,倒更像是普通人用的啞語,不過好歹他還是看清楚的,前邊有埋伏。
他當了十幾年的老兵,進了特種部隊也有十個年頭了,警惕性極強,但並沒有覺察到有什麼異常,臉色便顯出懷疑。
葉帆並不答話,硬生生從嶽正陽身側擠了過去,這讓嶽正陽大是不爽,不過在獨龍山基地這小子當冒牌兵的時候,他就知道葉帆有些異於常人的能力,這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歐陽謹說告訴他,葉帆有超能力。
但身為唯物主義戰士,對於超能力這種東西,向來持著懷疑態度,他雖然奉命退出現役,那也是帶過葉帆這個冒牌兵的班長,被自己的兵硬生生擠到後邊,嘴上不說,卻忍不住還是呼了一口粗氣。
就在他片刻的氣息轉換時,葉帆突然一個箭步直往前衝去,緊接著便聽到了沉悶的拳腳搏殺聲,嶽正陽立即舉槍向前,跨出幾步,便看到葉帆正跟一個黑塔壯漢扭打在一起。
兩個死死糾纏在一塊,不像是特種兵搏鬥,倒更像是村漢打架,葉帆扼著對方的脖頸,試圖將對方腦袋直接擰下來,但那黑塔一隻手卡在了葉帆扼他脖頸的手臂中間,護住自己的脖子,另一隻手卻抓住了葉帆的咽喉。
黑人臉色黑,看不出他有多難受,但葉帆一張臉卻漲的通紅,顯然已經窒息嚴重。
嶽正陽毫不猶豫,一腳踢了出去,正踢在黑人腦袋上。
他這一腳力道十足,便是頭野狼恐怕也能一腳踢暈,不料踢在黑人腦袋上卻像是踢到了一塊大石頭一般,腳趾一股鑽心的疼傳來,隔著一雙厚厚的叢林戰靴子,他卻感覺自己腳趾頭似乎斷了一般。
但那黑人卻隻是腦袋一歪,直接一腳踹向嶽正陽支撐腿筋骨。
好在嶽正陽十年特種部隊沒白練,反應超快,急忙往後撤步,避過了這正麵一踢,但對方腳鋒還是掃到了他小腳,整個人立即失衡仰天倒去,直接撞到了身後的肖戰遠。
“操!”後邊的黑熊搶了上來,他可沒有嶽正陽那麼光明正大拿腳踢,而是倒轉了自己手裡的249機槍,直接一槍托砸了過去。
砰,黑人腦袋沒被打爆,隻是扼著葉帆咽喉的手卻鬆了,這給了葉帆緩口氣的時機,身體突然一轉,將黑人直接倒背了起來,一隻腳卻卡住了對方的小腿,腰部發力,雙臂緊繃,直接將黑塔的身體拉成一個長長的弓形。
黑塔拉倒掙紮著,力氣大到異乎尋常,好幾次都幾乎要掙脫葉帆的禁錮。
幾個隊員不敢再托大了,紛紛拿槍指住了黑塔,隻要他脫困就直接開槍,顧不得什麼以多打少,這是打仗不是打架。
但黑塔掙紮了半天終於還是沒有掙脫葉帆的控製,在持續了數分鐘之後,終於身體突然一軟,幾聲怪響,直接被葉帆折斷了腰錐,砰地一聲過肩摔,摔到了地上。
人居然還沒死,四肢不斷抽搐著,發出野獸般低吼的聲音,試圖要爬起來。但因為腰錐被折斷,沒有了核心支撐,隻能像條蛇一樣在地麵上艱難爬行。
這慘狀即便是部隊上待久了的幾個特種兵也看不下去了,肖戰遠直接舉槍,不過葉帆卻喝了一句:“彆用槍!”
肖戰遠立即省悟,展開了突擊步槍上的折疊刺刀便要刺下去,可刀子接近對方黑裡透著血紅的臉時,卻又開始猶豫起來。
他是特種兵,不是屠夫,遠距離槍殺是一回事,現在要近距離刺死已經失去反抗的敵人那是另一回事情。
葉帆喘著粗氣,一把抓住了肖戰遠槍管,手臂陡然發力,刺刀從黑塔脖頸上抹過,濺起一道血瀑布。
“你不殺他,他也會死,隻是要承受更多痛苦!”葉帆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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