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要求唐突，但事到如今，無可挽回。
“早乾嘛去了？現在才想起買蛋糕？”
老人果然抱怨，葉帆輕歎。
“前輩，我不是為自己辯解，但真心想彌補錯誤？”
葉帆深知，這話未必能讓人心服口服，不指望說服這氣度非凡的老人，隻是坦陳心聲。
撒謊無益，不如直言。
老人聽罷，瞥了他一眼，長歎一聲。
“人生能彌補多少錯誤？你要的蛋糕沒法做，但你運氣不錯，有人訂了蛋糕又不要，你可以拿去？”
葉帆一聽，雙眼放光，連忙跟上。
“能把蛋糕賣給我，已是大恩！告訴我價格，我現在就付錢？”
沒想到，老人對錢並不在意。
“隨便給吧，本來就是彆人不要的，也隻有你這小子當寶貝了？”
他幽幽歎息，拿出一款小巧精致的蛋糕，擺在桌上。
“看看，不喜歡就彆帶走？”
葉帆瞥了眼蛋糕，連連點頭：“太感激您了，沒有這蛋糕，我今天真不知咋辦？”
“你們年輕人，嘴上功夫了得，承諾一大堆，轉身就忘，不然，咋會像今天這樣？”
老人再次歎氣，說完轉身，揮手讓他拿了東西快走。
葉帆察覺，眼前老人非池中之物，長期生活曆練，有種直覺。
但時間緊迫，剛才對話觸及老人心事，多說無益。
他向老人深深鞠躬致謝，留下一張卡片。
“您這是乾啥？一個蛋糕值不了這麼多，彆可憐我老頭，我不差這點錢？”
見老人微慍，葉帆笑得更自然。
“前輩，今天實在沒時間，沒法好好感謝，留張珍貴卡片給您，有空再來拜訪？”
“這樣就不會承諾空頭支票了，您說對吧？”
“趕緊走，油腔滑調？”
老人聽罷，更嫌棄。
葉帆不再耽擱，已晚上九點，再不回去，葉若雪獨自在家瞎想，後果不堪設想。
他提著蛋糕和禮物，坐上預訂的出租車。
回家時，一切如初，客廳靜悄悄，葉若雪房門緊閉，絲毫未動。
“若雪，醒著嗎？如果醒，聽我說句話，真的隻一句？”
葉帆輕聲細語，在葉若雪房門前安撫，但她毫無反應，仿佛睡著。
唉，確實自己有錯，但葉若雪不願聽他解釋，又怎能道歉？
出門前準備的菜肴原封未動，看來葉若雪傷心極了，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