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喪雙手緊緊捂著腦袋,痛苦地呻吟著,整個人如同一攤爛泥般跌坐在地上。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折磨。
“我真的是劉喪,不,也許我是汪燦,我見過雙魚玉佩,它的光芒,它讓我頭疼,讓我分不清自己是誰。”
他的聲音帶著顫抖和絕望,眼神空洞無神,眼眶泛紅,淚水在其中打轉。
他猛地一把拉住巫祈的胳膊,雙手緊緊攥著,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睛裡滿是哀求與絕望。
“你相信我,我真的想證明自己,我能說出我家裡的布置,我房間有個藍色的書包,書包裡有我的課本,還有我偷偷藏的漫畫書。”
他的語速極快,話語如同連珠炮一般傾瀉而出,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我知道媽媽做的飯菜的味道,那是香噴噴的,爸爸教訓我的樣子,他總是那麼嚴肅。”
劉喪的嘴唇顫抖著,聲音帶著哭腔,淚水終於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劃過他那狼狽的臉頰。
“但,汪家我也好像知道,那裡很暗,有很多奇怪的儀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誰了!”
劉喪說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聲音帶著哭腔,顫抖著說道,“求求你們,幫幫我,讓我知道我到底是誰。”
巫祈神色凝重的看向劉喪,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隨後轉頭看向張起靈,語氣嚴肅道。
“小哥,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得好好查查才行。”
“先冷靜下來,”黑瞎子從一旁走過來,雙手插兜,語氣淡淡的,“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能不能有點出息。”
劉喪緩了緩,對於一個十歲的孩子而言,他好像並不知道如何去應對眼前的事情,隻能在黑瞎子的語言下瑟縮的顫抖。
張起靈沒有講話,隻是用平靜的目光看向劉喪,似乎是在思考。
眼瞅著劉喪的理智恢複不了一點,巫祈打了個電話,立馬就有人將劉喪帶下去進行心理輔導了,同時還送來了幾份照片。
巫祈上下抽動著照片,轉手又將東西給了另外兩人,但他的眉頭一直沒鬆開。
“謔,日期是今天的,拍攝的都是‘劉喪’的正麵、側麵的照片,能看出是本人呀!”黑瞎子挑眉驚訝道。
巫祈臉色有些難看,嘖,麻煩,“這事兒透著古怪,按理說,一個人怎麼可能連自己是誰都分不清……”
黑瞎子低頭摩挲著下巴,沉吟片刻後說道,“會不會是那什麼玉佩的緣故?畢竟他說看到玉佩就頭疼。”
“雙魚玉佩確實影響人的精神,但也說明他被牽扯進了汪家某項秘密項目中。”
巫祈頭疼,這事如果隻是這小孩他大概率不會管,問題是這是有人先引誘小哥過去後才發現的事。
張起靈靜靜地看著巫祈,有些遲疑的開口,“你想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巫祈煩躁地抓抓頭發,低聲嘟囔著,“先把這事兒查清楚再說,彆讓那東西影響到我們的計劃。”
說著就開始給龍輝打電話,這事不當麵吩咐,他不放心。
“族長。”龍輝來的很快。
“去安排人避開汪家耳目,把西寧那個小家夥帶回來,那邊也要做好遮掩。”巫祈目光緊盯著龍輝,語氣嚴肅急促。
“是。”龍輝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