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門即將關閉的瞬間,他最後隻看見了王胖子那陰冷且不懷好意的眼神,那眼神中滿是算計與狠厲,如同淬了毒的利刃。
而遠處的悶油瓶依舊是那副一如既往的冷淡模樣,似乎對他的生死根本不甚在意。
他就那樣靜靜地站著,如同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塑,冷漠地看著吳邪被推進暗門。
吳邪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他不明白為何會變成這樣,自己一直以來所信任的夥伴竟會如此對他?
那些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日子,那些同甘共苦的回憶,此刻都如破碎的鏡片,紮得他心生疼。
在這黑暗的空間裡,吳邪的思緒陷入了無儘的混亂與迷茫之中。
難不成果真如爺爺所說,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吳邪跌入的暗門完全沒有路,隻有一個狹小的都不容轉身的空間。
四周的黑暗如同濃稠的墨汁,緊緊包裹著他,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好像聽到了水流湧進的聲音,吳邪自嘲一笑,自己這一路走來,曆經無數艱險,卻從未想過會被最親近的人背叛。
他想起那些曾經大言不慚的話,和那些為了追尋真相而付出的努力,如今都變得如此可笑。
隻感覺無數的陰冷和恐懼圍繞著他,眼前如走馬燈一般開始回放。
他看到了自己第一次下墓時的緊張與好奇,看到了與王胖子和悶油瓶相識的場景,看到了他們一起麵對各種危險時的場景。
那些畫麵如此清晰,卻又如此遙遠。
吳邪閉上雙眼,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又一個熟悉的身影:悶油瓶、王胖子、阿寧、還有三叔……
然而,此刻這些人卻都變得如此陌生,如此遙不可及。
水流的速度越來越快,慢慢灌滿了整個空間。
吳邪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冰冷的深淵,被無儘的絕望所籠罩。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嚴重,吳邪已經開始意識模糊,在陷入黑暗的最後一刻,他還在想是不是隻能下輩子找三叔了……
“醒醒!醒醒!大侄子!?”
吳邪隻覺腦袋昏沉,意識模糊間,眼前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他滿心疑惑與迷茫,自己不是已經死在那暗門裡了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漸漸地,吳邪回過神來,他看到在自己眼前不斷揮手的三叔,隨後又急忙環顧四周。
這裡依舊是池壁底部,周圍沒有那詭異的霧氣。
吳教授一行人也都安然在此,王胖子、悶油瓶、阿寧一個不少地站在旁邊,甚至連生死不知的三叔也在那裡。
“三叔,你還活著!你不知道我剛剛差點就……”吳邪見到親人,心中那股委屈頓時翻湧而上。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雙眸中閃爍著淚光,仿佛一個在黑暗中徘徊許久的孩子終於找到了依靠。
那劫後餘生的慶幸如洶湧的潮水般,瞬間將他淹沒,而剛剛經曆的種種恐怖與危險,此刻也如影隨形地浮現在腦海中,困惑與不解如同厚重的迷霧,緊緊纏繞著他的心。
他望著三叔,眼神中滿是急切與期待,似乎在等待一個答案,一個能解釋這一切的答案。
那目光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他內心的恐懼與迷茫,渴望從吳三省那裡得到一絲慰藉和指引。
而吳三省看著吳邪,眼中滿是慈愛與心疼,他輕輕拍了拍吳邪的肩膀,語氣中既有責備又有憐惜。
“傻小子,你怎麼回事!說了讓你萬事小心!才下來怎麼就中招了?吳教授都提醒你了,這地方霧氣有毒,你還吸了那麼多,你是中毒了!”
吳邪茫然的撓撓頭,隻感覺哪裡不對勁卻也沒多想,隻是眼中滿是疑惑。
“是嗎?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我隻記得那霧氣很奇怪,讓人感覺頭暈目眩,然後……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三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現在在哪裡?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吳三省微微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的神情,他緩緩開口道:“這裡說來話長……還要從十多年前說起……”
吳邪靜靜地聽著吳三省所講的故事,隨著三叔的講述,那些塵封的往事如同畫卷一般徐徐展開。
他慢慢弄清楚了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也明白了為什麼最後隻有三叔一人出來……
在三叔的說法中,他從那個墓室發現陳文錦他們不見後,就去了另外一個耳室,從那個耳室中發現了一個盜洞,他從那個盜洞也到了這個池壁的底部。
他沿著樓梯上去,一路上仔細尋找著陳文錦他們的蹤跡,然而,始終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身影。
失望之餘,他隻好又再次下到底部,然後開始觀察起中間的石碑。
他還在看石碑,周圍就突然起了霧氣,接著陳文錦一行人就突然陸陸續續下來了。
三叔連忙和他們打招呼,打過招呼後,他繼續研究石碑,從石碑中發現了這下麵的機關。
原來,底部是一個大型的奇門遁甲,墓主人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在不停的變換著生門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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